他一眼认出,正要招呼时,两个孩子已欢欢喜喜地从屋内跑出。
他们举着手中之物,笑着对妇人说:“妈妈,我们的作业完成了!”
妇人接过孩子们递来的纸张,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孩子答道:“作业啊,老师让我们想象二十年后我们在做什么。”
妇人读出纸上的内容:“凌氏集团首位航天员,凌氏集团医院最出色的医生。”
前者为男孩所写,后者则是女孩的答案。
二人不约而同地在理想职业前加上了“凌氏集团”
的前缀。
对此,妇人慈爱地摸了摸他们的头,问道:“为何都要加‘凌氏集团’的名字呢?”
男孩昂起头,自豪地说:“因为凌氏集团是最厉害的呀!全校人都知道,不,全香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凌氏集团最棒!”
旁边的女孩也坚定地点点头,“没错,在凌氏第一公益小学里,没有坏人,大家都想进凌氏集团工作!”
这便是教育的力量。
在学校里,
学生们最爱谈论的话题便是凌氏集团或凌飞。
每个人都对他无比崇拜。
毕竟,
无论同学还是老师,都在称赞凌氏集团与凌飞。
即便回到家,这种话题依旧延续。
提起凌飞,家长们个个面露笑容。
“凌先生是难得的好人啊,供你读书,给我们饭吃。
做人要有良心,绝不能忘记凌先生的恩情。”
一些家长更直接说:“你小子得好好学习,长大后进了凌氏集团,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在这种氛围下,孩子们的梦想自然与凌氏集团紧密相连。
这便是教育的力量!
凌飞为何创办学校?不就是为了给凌氏集团储备人才吗?从小培养,在这样环境中成长,即便千人中、万人中仅出一人,投资的公益学校也已值回本,还赢得了良好口碑。
不仅让西贡人看到,也让对岸的官方看到,尤其是后者。
只要他们明白我的用心,我的走私生意和未来的投资都将更为顺利。
“嗯,走正途好,非常正确。”
女人点头说道,眼神却带着一丝忧虑。
她的丈夫因不走正途惨死街头,如今西贡安定,两个孩子必须走上正路。
“妈,我们出去玩啦,跟二虎子他们约好去海边。”
“去吧,注意安全,别下海哦!”
孩子们得到允许,立刻跑远,头也不回地回应:“知道了妈!”
看着这一幕,远处的陈浩南和山鸡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慢慢走近,在院门外轻轻唤道:“阿嫂,我们看你来了。”
小院内。
大佬B的遗孀闻声望去,嘴角带笑:“是阿南和山鸡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从小跟着大佬B长大的陈浩南和山鸡,常来家里吃饭,彼此熟稔至极。
当年两人受伤时,她还特意炖了鸡汤为他们补身。
这份情谊,绝非虚言,而是真真切切如父子般深厚。
见两人到来,她毫无生疏之感。
院外。
陈浩南与山鸡忽然跪下。
“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妇人急忙上前扶起二人。
话未出口,两人已磕头高呼:“阿嫂,B哥的仇,我们报了!虽未完全了结,但幕后之人,我们已除掉!”
乌鸦、笑面虎均已伏法,其中乌鸦更是由山鸡亲手割喉。
只是,靓坤尚未归案。
听罢此言,妇人止住前行的脚步,眼眶湿润。
当陈浩南与山鸡抬头时,只见她脸上泪痕纵横。
……
……
风车国。
东星社的奔雷虎雷耀扬登上飞往暹罗的航班。
与此同时,骆驼按计划拨通了和联胜邓伯的电话。
接通后,骆驼急切道:“邓伯,是我,骆驼。
您最近可好?”
“呵呵呵,骆驼啊。”
邓伯笑着回应,“我身体很好,你呢?”
“还可以,胃口不错,能睡安稳觉。”
骆驼答道。
“哦?”
邓伯微笑着接着说:“看来你这心态倒是挺放松的。”
这话暗含讽刺。
尽管东星社对联军造成了影响,但从全局来看,损失最惨重的仍是东星社自己。
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
雷耀扬的策略虽巧妙,也只能拖延,无法彻底战胜对手。
联军屡次击退东星社的突袭,而每次反击后,受损最严重的是东星社。
即便目前联军疲惫不堪,暂时停止进攻,但稍作调整即可重新发起攻势。
骆驼真能如此从容?显然是自欺欺人。
远在欧洲的骆驼听到邓伯的话,眉头微微颤动。
内心怒火翻腾,但他素来善于隐藏情绪,最终强压下怒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哈哈,邓伯爱开玩笑。
生活嘛,就得豁达些。
对了,我今天找您是想谈笔生意。”
“哦?直说便是。”
邓伯饶有兴致地回应。
“行!”
骆驼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别再装傻充愣了。
港岛的事归根结底是东星社与洪兴社之间的事,你们介入其中,怕是不太明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