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虹问:“凌哥遇袭这事,他打算如何处理?”
“目前还没定。”
阿积摇头答道。
但随即目光一凝,说道:“凌哥没让我去风车国找乌鸦和笑面虎,不过你若要对付东星社,记得多除掉几个。”
“放心,我心里憋着劲呢!”
骆天虹眼中寒光毕露。
阿积提醒道:“东星社不同于其他社团,他们是亡命徒,用枪械是家常便饭。”
凌霄曾与洪兴交锋,双方都默契地不用热兵器,仅凭冷兵器对决。
然而东星社不同……
他们擅使枪械,且无所畏惧,危险至极。
“这点我会注意的。”
骆天虹回应。
接着又问:“调查清楚为何*能够进入码头了吗?”
阿积答道:“高晋在去暹罗前已查清,他们假扮成渔民混进来的。”
凌氏码头终究与凌氏高端私人会所不同,后者更注重隐秘性。
而前者身为码头,人流熙攘,即便管理严密,也难以杜绝别有用心之人渗透。
这实属无奈……
“哼!”
骆天虹冷哼一声:“东星社、靓坤……皆该杀!”
若非靓坤对凌飞仍有利用价值,今日送走的就不会是死猪,而是两颗人头!
半小时后……
“啊!”
一声尖叫划破空气。
靓坤家中传来刺耳的声音,如同杀猪般凄厉。
“什么情况?”
正抱着公司同事扮演的小电影女主角的靓坤被惊醒,一脸茫然。
“谁呀?”
睡眼惺忪的小电影女主角也疑惑地询问。
靓坤皱眉,急切地说:“坏了!这声音像是我妈的!”
他迅速转身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掀开被子查看。
然而,台灯刚亮。
身旁的女人也大叫起来:“天哪!”
靓坤回头怒斥:“别吵我!”
但回头后,他顿时僵住了。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全身。
在灯光下,靓坤意识到,自己刚才抱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一头死猪!
他们俩之间躺着的竟是一头被开膛破肚的死猪。
床上和他自己身上早已满是猪血,部分已成褐色。
显然,这头死猪被放置多时了。
“糟了!”
靓坤不管身上沾满的血迹,连鞋子都没穿,赤脚冲向母亲的房间。
“妈,您怎么了?”
他焦急地问。
房间里,靓坤的母亲蜷缩在角落,满脸恐惧地看着床上的景象。
看到儿子进来,她哭喊道:“孩子,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头死猪,差点把我吓死!”
“没事的,就是个麻烦而已。”
靓坤忙安慰道。
“怎么没事!”
老太太见到儿子回来,顿时底气十足,“儿子,你是洪兴的大佬!我被人这样欺负,你怎么能不管!”
“管!”
靓坤咬牙切齿,“这事我一定管!别告诉我是谁,知道了,我灭他满门!”
“太好了!”
老太太立刻说,“肯定是隔壁陈太太干的!你去杀了她全家!”
“陈太太?”
靓坤疑惑地看着母亲。
“没错,就是她!”
老太太点头,“平日打麻将,我都赢她好几万,今天倒好,输给她三百块!我还说是她作弊,她竟骂我。
儿子,肯定就是她!”
这逻辑……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平日里几万几万地赢,今日才输了区区三百块,便断定对方作弊,还要让靓坤动手杀人。
这招数,真是毒辣至极。
靓坤拍拍母亲肩膀,安抚道:“妈,您放心,我会为您讨回公道。
明天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您先换个房间休息吧。”
“好!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的……”
把母亲安顿好后,靓坤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内心早已怒不可遏。
抽完烟,他拿起一把片刀,快步下楼。
刚出门,就看到几个手下正门口抽烟闲聊。
其中一个靠墙角站着,鼻尖还残留着白色粉末,显然刚才躲在那儿吸粉了。
“操!”
看到这一幕,靓坤脸色阴沉。
靓坤本就怒火中烧的思绪彻底失控。
理智瞬间崩塌……
他咆哮着:“妈的!还有心情享受是吧!”
话音未落,身体已行动起来,毫不犹豫地操起家伙冲向那个玩面粉的小弟。
一刀、两刀、三刀……靓坤完全陷入疯狂,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对方身上,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尽数宣泄。
当发泄结束时,那小弟早已气绝身亡,嘴角却仍挂着笑意,对痛苦毫无察觉,也感受不到生命的流逝。
……
直至最后一刻,他依然沉溺于毒品制造的幻觉中。
“老……老大?”
屋外的小弟们早已闯入,目睹这般情景,无人敢上前阻止。
看着平日谈笑风生的同伴此刻死状如此凄惨,众人既震惊又恐惧。
心底深处升腾起一丝寒意:
“这靓坤疯了,下一个牺牲品会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