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毫不留情地冷笑,沙哑的声音带着嘲讽:“妈的,你是不是真像大傻说的那样是个废物?”
“靓坤!操,你说话注意点!”
山鸡起身怒斥。
靓坤冷哼一声:“你跟谁说话呢!哪来的辈分?在香堂里,轮得到你插嘴?”
“山鸡,坐下。”
蒋天生微笑着开口:“靓坤,继续说。”
“好!”
靓坤咧嘴一笑,“这些年洪兴发展得顺风顺水,可近来麻烦不断。
不说西贡的事,就说丧标那种角色竟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蒋先生让陈浩南他们去扶持,我们无异议。”
他目光转向陈浩南和山鸡,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我特意派了傻强过去协助他们,结果如何?”
傻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盘录像带放在桌上。
众人看着录像带……
靓坤嬉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裤裆,调侃道:“这群家伙倒是挺能干,有个人办事前一天晚上跟三个女人玩乐,玩得第二天腿都软了,结果被人捉住时差点没逃掉。”
“还有个更厉害,兄弟巢皮被砍死,他自己也被制住,却还能分心跟兄弟的女人纠缠多次,真有两下子!后生可畏啊!”
“睡兄弟老婆,这在江湖上可是大忌!”
“最后丧标是谁干的?还不是得我出手,傻强一天内就解决了事,同样是为社团效力,为啥差距这么大?”
靓坤话音刚落,包皮便想起哥哥巢皮倒地被十几人围攻的情景。
作为弟弟的包皮立刻激动地站起,还没等陈浩南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靓坤面前,怒吼:“你设计害死了我哥,没找你算账,你竟敢旧事重提!”
话音未落,靓坤的手下已将他拦住。
“哼……”
靓坤冷笑起身,扬手一巴掌扇去。
“胡闹!说话要有凭据!没凭据就别乱说!山鸡好歹是条汉子,你包皮算什么?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有你发言的资格吗?”
挨了一巴掌的包皮也冷静下来。
他不像山鸡、陈浩南那样英勇果敢,方才一时冲动才如此失态。
这一巴掌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环顾四周,香堂内尽是各堂口的大佬,灵机一动说道:“在关二哥面前,不分尊卑!”
听闻此言。
靓坤笑了笑,又是一巴掌挥来:“但还是要分长幼!”
“阿B。”
蒋天生递了个眼神。
大佬B虽面露不悦,但仍沉声道:“拖出去!”
“哼……”
靓坤冷笑一声,“当大哥的没个大哥的样子,做小弟的也个个不成气候,真是不知道怎么带人的。”
坐下后,靓坤的攻势并未停止。
“说完**的事,再谈谈昨晚跟西贡交手的情况吧。
别多说了,2000人打不过人家1000人,你们知道西贡现在的内门要扩到多少吗?”
靓坤竖起三根手指,“3000人!”
他随即笑着问:“你们铜锣湾下次打算派多少人?6000?还是?”
招募5000人已是铜锣湾全部正式成员,若要招满一万人,则需动用外围成员。
而调动外围成员意味着巨额开销,大佬B哪来这么多钱?恐怕只能靠蒋天生垫付社团资金了。
靓坤此言一出,各堂口的揸fit都将目光投向大佬B。
他们明白,分给大佬B越多资源,年底分红就越少,这对他们的切身利益影响极大。
大佬B被质问得涨红了脸,若是西贡内门真的扩充至3000人,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2000人尚且敌不过人,更何况是5000人对战3000人?
见大佬B沉默不语,香堂瞬间陷入寂静。
这时,坐在上首的蒋天生开口打破沉闷,道:“都说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以前洪兴多艰难,我们还能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如今日子好了,一点挫折就扛不住了吗?”
“看来这样不太行。
阿坤既然提出问题,想必已有对策,不妨讲讲?”
“好说……”
靓坤跷着二郎腿,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烟雾,“蒋先生每日窝在空调房里遥控指挥,一句吩咐下去,我们就得拼命卖命。
但就这两件事来看,您恐怕已不适合掌控当下局面。”
“靓坤,你竟敢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大佬B拍案而起,“社团连遭两次重创,这是我的责任,与蒋先生无干!”
“呵……”
靓坤冷笑,“谁人不知蒋先生是你背后的靠山?这事你担不起!”
“阿B,坐下听我说。”
蒋天生面带笑意注视靓坤,“你是不是很想取代我?”
话已挑明,再无退路。
靓坤毫不掩饰野心,直视蒋天生,说道:“按社团规矩,每三年改选一次,没错吧?”
“没错。”
“这几年都是你当选,今年该换换了!”
说到这里,靓坤开始盘点自己的功劳,“这些年来,我为社团立下不少功劳!”
“超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大,78年在蓝田,手刃长兴帮的事迹,至今传颂。”
“83年,老大让我们除掉那个‘沙皮’,夺回港岛仔鱼摊,这事我办妥了。”
“85年,打入尖东,刺杀陈琪,我替洪兴顶罪,蹲了整整三年大狱。”
“我功绩累累,难道没资格当龙头吗?”
“没错,靓坤这些年为社团做了很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