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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山洞

苍莽山脉的深秋比青岚镇更添几分肃杀,参天古木的枝桠上挂着冰棱,脚下的腐叶混着未化的薄雪,踩上去发出细碎的 crunch 声。秦逸的竹篓边缘结着薄霜,里面的野菜早已冻得发硬,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前方树干上新鲜的抓痕 —— 五道深可见骨的爪印,在灰褐色的树皮上格外醒目,爪尖残留的淡金色鳞粉,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二阶金鳞豹。" 秦逸喃喃自语,握紧柴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父亲生前曾给他讲过《异兽志》,这种生活在苍莽山脉深处的野兽,速度比筑基期修士的御剑术还快,皮毛坚硬如铁,最喜捕食落单的凡人。他小心翼翼地贴着山壁挪动,柴刀在掌心磨出了泡,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山风掠过树梢,卷起一阵冰渣子,打在脸上生疼,却比不上心中的恐惧 —— 自从昨日在山涧边发现那堆带有金色鳞毛的兽骨,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金鳞豹的领地。

日过正午,秦逸在一处背风的岩石下稍作休息。他取出半块硬饼,这是出发时秦雪塞在他竹篓里的,饼面上还留着妹妹的指纹。咬下一口,干涩的麦香在口中散开,他却尝不出滋味,只是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想起妹妹绣在衣角的玉兰花。忽然,身后的灌木丛传来枝叶晃动的声响,他猛地转身,只见一双幽蓝的眼睛在枯枝间闪烁,像两盏鬼火,正死死盯着他。

"糟了!" 秦逸本能地转身狂奔,柴刀在身后划出一道弧线,却连金鳞豹的皮毛都没碰到。身后传来的破风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见那畜生的呼吸声,带着血腥的气息。穿过一片针叶林时,他脚下一滑,摔倒在结冰的山路上,柴刀甩出老远。回头望去,金鳞豹已到眼前,浑身金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喉间发出低吼声,露出两排锋利的犬齿。

生死关头,秦逸忽然想起怀中的《九霄凌仙诀》。他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在书中看到的奇异纹路,丹田处突然有七彩流光涌动。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掌心竟泛出淡淡虹光,金鳞豹的动作在他眼中突然变得缓慢,每一根竖起的鬃毛都清晰可见。他抓起身边的枯枝,拼尽全力刺向豹子的眼睛,枯枝上的虹光竟化作一道剑芒,直接刺入豹子的左眼。

"嗷!" 金鳞豹发出一声惨叫,甩头撞向山壁。秦逸趁机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却在转过一块巨石后,发现前方是一处陡峭的悬崖。脚下的山石突然松动,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秦逸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他躺在一片泥泞中,头顶是一线天,月光透过缝隙洒下,照亮了周围的钟乳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远处传来潺潺的水流声,却比这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前方十步外那座半掩的石门 —— 门楣上刻着 "凌仙洞" 三个古字,笔画间流转着淡淡的灵气,门框上的玉兰花雕刻,竟与母亲的玉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艰难地爬起身,发现自己的左臂骨折,却感觉不到疼痛 —— 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游走,正在修复受损的经脉。想起坠落时的情景,他摸了摸怀中的古籍,发现封面的剑痕竟发出微光,刚才的暖流正是来自这里。

石门后的洞穴深处传来隐约的剑鸣,秦逸握紧柴刀(不知何时被他牢牢攥在手中),一步步靠近石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中格外响亮,一股清冽的灵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左臂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洞内的通道蜿蜒曲折,墙壁上嵌着发光的鹅卵石,每一颗都刻着细小的剑痕,秦逸路过时,总有几缕灵气顺着剑痕流入体内,让他丹田处的七彩光轮转动得更快。

转过第三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百丈高的石室出现在眼前,穹顶垂下的钟乳石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每一滴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地面上刻着复杂的阵纹,中央的石台上,一只青玉雕琢的匣子正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秦逸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石台,发现匣子周围漂浮着几缕剑气,每一缕都蕴含着不同的属性 —— 赤红火剑、湛蓝水剑、明黄土剑...... 正是传说中的七彩剑气。

当他的指尖触到玉匣时,整个石室突然震动起来,墙壁上浮现出光影,一位白衣剑仙踏剑而行,衣袂上的玉兰花栩栩如生。剑仙抬手挥剑,七彩剑芒闪过,前方的血红色怪物纷纷灰飞烟灭,怪物身上的血色纹路,竟与王管家的传讯玉简上的暗纹一模一样。"九霄凌仙诀,凌仙宗镇宗之宝......" 剑仙的声音如洪钟,在石室中回荡,"得此诀者,需承凌仙宗之责,斩尽世间不公。吾以身为引,封万载光阴,待有缘人启此传承......"

玉匣自动开启,一本烫金古籍悬浮而起,缓缓融入秦逸眉心。刹那间,无数晦涩的口诀和修炼路线涌入他的识海,体内七条灵脉如七彩长河,在丹田处汇聚成旋转的光轮。他感觉浑身毛孔张开,疯狂吸收着周围的灵气,断臂处的骨骼发出 "咔嚓" 声,竟在灵气的滋润下重新愈合,皮肤下透出淡淡的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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