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长老的银角冠发出清鸣,生魂铃收起蛊虫,"二十年前老烟杆断指护苗寨,今日你们用血脉与信念通过考验。" 他指向火塘深处的地洞,"北方镇邪令的残片,就在陈铁山的尸身里。"
苏婉儿的蒸汽怀表突然停转,表盖内侧的全家福照片泛着血光:"陈铁山...... 当年在落星坡砍断阿爹手指的凶手?"
"正是。" 长老捧出染血的白虎令,"他的尸身被黑煞教炼成 " 尸魁 ",胸口嵌着北方水令,就藏在辰州兵工厂的地下尸库。" 他突然握住苏婉儿的手,"圣女血脉觉醒时,银铃会指引你找到尸魁的命门。"
史密斯检查着猎魔手枪,发现枪柄的银铃纹与白虎令产生共振:"教廷的密报说,兵工厂的地脉眼连着黄泉之门,陈铁山的尸魁能吸收五方令的力量......"
"所以我们更要抢在赤焰飞僵苏醒前。" 张云生握紧七星剑,剑身上的白虎暗纹首次亮起,"长老,苗寨能借我们三十枚金蚕蛊吗?水令属坎,正好克陈铁山的赤焰尸身。"
长老点头,从银角冠取下三枚金蚕:"蛊虫认主了。" 他突然看向苏婉儿,"你母亲当年留下话:" 若秀兰饮下三蛊酒,便带她去看落星坡的银铃坟。""
地洞深处突然传来潺潺水声,苏婉儿的银饰碎片与地下水脉共鸣,显形出落星坡的方位。她摸着颈间的银铃,知道那座银铃坟里,埋着师娘阿秀的半枚银铃,更埋着赶尸派二十年的血海深仇。
"走,去辰州兵工厂。" 张云生望向苗寨外的山道,"陈铁山的尸魁,欠苗疆一杯毒酒,欠赶尸派一根断指,更欠天下苍生一个公道。"
史密斯的猎魔手枪上膛,银弹与金蚕蛊在弹巢中静静蛰伏:"教廷的飞艇已在辰州上空,这次,我们要让黑煞教知道,中西合璧的力量,不是他们的邪术能抵挡的。"
李二狗的摸金符贴住白虎令,罗盘指针直指辰州方向:"爷爷我在兵工厂的下水道埋了炸药,就等陈铁山的尸魁来当炮仗!"
四人在长老的生魂铃护送下离开苗寨,苏婉儿背着赶尸杖,颈间银铃与苗寨的引魂灯交相辉映。她知道,这碗毒酒考验的不仅是勇气,更是对信念的坚守 —— 老烟杆师伯用断指血为苗疆铺路,师娘阿秀用银铃纹为后人留灯,而现在,该由他们带着这份传承,去直面陈铁山的尸魁,去完成五方镇邪令的最终归位。
"叮 —— 叮 ——"
苗寨的引魂灯在身后渐暗,苏婉儿颈间的银铃却越来越亮,混着猎魔手枪的金属声、摸金符的铜响、七星剑的清鸣,在苗疆的山道上回荡。这不是考验的结束,而是决战的前奏 —— 当苗寨的毒酒唤醒圣女血脉,当五方令的最后一块拼图浮现,张云生等人终将在辰州兵工厂的尸库中,与陈铁山的尸魁展开最后的较量,让二十年的血仇,在银铃与枪声中,画上最终的句点。
暗洞深处,陈铁山的尸魁突然睁开双眼,胸口的北方水令残片泛着血光,与苏婉儿颈间的银铃产生共振。它不知道,一场融合了苗疆蛊术、天师道术、教廷猎魔、摸金机关的终极之战,正朝着它,坚定地逼近。
"叮 —— 叮 ——"
银铃铛的响声越来越坚定,如同战鼓,敲响了黑煞教的丧钟。在这苗寨长老的毒酒考验后,在这圣女血脉觉醒的光芒中,一个关于传承、信念、复仇的传奇,正迎来最激烈的高潮,而陈铁山的尸魁,终将在五方镇邪令的光芒下,彻底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