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码头的青石板突然渗出海水,阿月腕间的悔恨净化印贴着双生灯的灯身,只觉掌心的金蚕骨像被扔进滚油锅,烫得她几乎握不住银鞭。双生灯的灯芯本是两簇火苗,此刻却在互相吞噬,显形出北斗七星与金蚕纹的残影,每道光影都在发出濒死的哀鸣。
"秋白,灯在吃自己!" 黄小仙的尾巴尖卷着焦豆包,酒葫芦里的名儿碎片像被抽了魂,"比老掌门喝闷酒时摔灯还吓人,像是归墟在逼咱们... 自相残杀!"
林秋白的生死簿页面裂成两半,左边是东北妖灵的名儿在结冰,右边是南洋红头巾的名儿在渗水:"阿月,归墟核心在撕裂双生灯的共鸣。" 他望向深海,归墟大门的门缝里渗出的不再是黑雾,而是初代圣女的金蚕光与赶尸先祖的北斗光在打架,"海皇之主想趁共生核心破茧... 吞了咱们的灯芯。"
阿月的银饰碎片刚触到灯身,双生灯突然炸开,两簇火苗化作金蚕与北斗虚影,在半空互相撕咬。她这才惊觉,灯芯的红纱是初代圣女的血染红,灯油是赶尸先祖的阳气所化,此刻正被归墟核心的混沌之力挑拨,重演百年前的 "名儿决裂"。
"秋白,这是归墟的离间计!" 阿月的银鞭缠住金蚕虚影,"初代姑奶奶和赶尸先祖的血契... 从来没断过!"
林秋白的斩尸剑突然指向自己心口,赶尸阳气顺着血契印记注入双生灯:"阿月,用你的圣女血当粘合剂!老掌门说过,双生灯的终极合璧... 需要血契者的命魂当引。"
阿月咬牙割破手掌,圣女血混着林秋白的赶尸阳气滴在灯芯上。奇迹般的,互相撕咬的金蚕与北斗突然相触,显形出初代圣女和赶尸先祖的虚影,他们的手穿过时空,将阿月和林秋白的手按在灯身上:"孩子们,合璧不是融合,是让名儿的差异... 变成共生的翅膀。"
双生灯发出震耳欲聋的清鸣,灯身竟化作太极阴阳鱼形态,金蚕纹与北斗七星在鱼眼处交叠,显形出 "名儿共生" 的图腾。黄小仙瞅准机会,抱着酒葫芦撞向灯身:"双生灯别打架!俺这儿有老掌门私藏的糯米酒,喝了保准和和美美!"
酒葫芦的香气扩散的瞬间,归墟大门的门缝里传来海皇之主的尖啸。阿月的银饰碎片组成望远镜,看见门缝深处,南洋鬼王的身体正在被混沌核心吞噬,而他的背后,竟长出赶尸先祖的镇魂钉虚影与初代圣女的金蚕骨残影。
"秋白,鬼王的真实身份..." 阿月的声音发抖,"是赶尸先祖的悔恨化身!"
林秋白的生死簿突然显形出赶尸先祖的日记残页:"1920 年春,雪梅坠归墟,俺留悔恨于世间,化身为南洋鬼王,望能替她守好名儿的门。" 他望向逐渐透明的鬼王,"共生哥不是初代姑奶奶的孙子,是赶尸先祖用悔恨炼的... 守护灵。"
鬼王的身体突然崩解,显形出中央的 "悔恨核心",里面封存着赶尸先祖的记忆碎片 —— 昆仑墟的暴风雪里,他握着初代圣女的手说 "名儿共生",天蜈地宫的壁画前,他背过身去藏起崩解的镇魂钉,每幅画面都滴着血。
"阿远,你骗得俺好苦..." 初代圣女的虚影从双生灯中飘出,金蚕核心与悔恨核心产生共振,"原来你早就知道,悔恨是名儿共生的... 必经之路。"
阿月的悔恨净化印突然与悔恨核心共鸣,显形出赶尸先祖的残魂:"孩子们,俺当年不敢让雪梅知道悔恨核心的存在,怕她心疼。" 残魂指向归墟大门,"现在,该让你们的信任... 化了这百年的冰。"
黄小仙突然蹦到悔恨核心前,尾巴尖卷着浸过圣女血的豆包:"老祖宗,尝尝俺的 " 和解豆包 "!比您藏在归墟的悔恨甜百倍,还带着南洋的椰香!"
豆包砸在核心上的瞬间,悔恨核心发出清越的鸣响,显形出赶尸先祖和初代圣女的血契印记。阿月趁机发动血契锁链,银饰碎片化作千万金蚕,将悔恨核心与双生灯的阴阳鱼图腾缠绕:"天清地灵,血契合璧!胡黄白柳灰,南洋红巾随,还俺们先祖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