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来试探我的实力的吧？”纪空青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静。

“你倒是不笨。”黑袍人点了点头，“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哪条路？”

“用高利贷操控修真界的金融体系。”黑袍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既不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为了权势……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纪空青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觉得呢？”

黑袍人的眼神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动声，整个空间开始摇晃起来，契约碎片纷纷脱落，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看来其他人也遇到了麻烦。”纪空青抬头看向天花板，“不过，我想我们这次短暂的交锋，也该告一段落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黑袍人冷笑一声，“你还欠我一笔债。”

“债嘛，当然要还。”纪空青摊开双手，“不过，我有个提议。”

他话音刚落，手中突然亮起一道金光，原来是从系统中调取的一份特殊契约模板。

“我们可以签一份新合约，条件比之前的更优厚。”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是在谈一笔普通的融资项目。

黑袍人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谈判。

“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怕啊。”纪空青耸了耸肩，“但我更怕你错过这笔生意。”

黑袍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你真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头顶劈下，照亮了整个空间。

“老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光柱中传了出来。

纪空青回头一看，是李虎和苏尘的身影正朝着他靠近。

“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转头看向黑袍人，“下次见面，不如聊聊利息的事？”

黑袍人没有回应，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杖，一道符文在他掌心浮现，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射入虚空之中。

“记住，你欠下的，迟早都要还。”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在白光中彻底消散。

纪空青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神情颇为复杂。

“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李虎问道。

纪空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一行契约文字仍在闪烁：

【贷款申请已受理】

【借款人：纪空青】

【贷款金额：未知】

【还款方式：以命格为抵押】

他轻轻一笑，语气淡然：“当然是继续放贷。”

下一刻，白光笼罩了他的全身，他的意识再次坠入了虚无。

而在那契约书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印记悄然浮现，它像是一枚古老的印章，又像是一道封印的痕迹。

那印记，正是谢无尘曾经留下的圣人命格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