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们也已经联系了国内一些隐世的术法流派,特别是湘西晋平地区的一些传承古老的老蛊师。他们对于古老的蛊术,或许会有更深刻的独到见解。”
高云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遗憾。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所有情报综合分析,能够彻底解除你体内这种程度尸蛊的,恐怕……只有传说中掌握‘金蚕蛊’的那一脉传人。”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所有情报综合分析,能够彻底解除你体内这种程度尸蛊的,恐怕……只有传说中掌握‘金蚕蛊’的那一脉传人。
非常可惜的是,根据我们得到的一些零散且难以证实的消息,那一脉的传承似乎在多年前就已断绝,传人也早已销声匿迹,金蚕蛊更是下落不明。”
“至于其他的蛊师,即便有心相助,恐怕也对你体内的尸蛊无力回天。”
林强的心,随着高云这番话,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如坠冰窖。
金蚕蛊?
这都什么跟什么!希望的曙光刚刚亮起一丝,便被更浓重的黑暗所吞噬。
林强在特护病房又休养了数日。
身体上那种被凌迟般的剧痛,在特制药丸和‘镇魂木’牌符的共同作用下,表面上确实得到了显着的缓解,不再像最初那般时刻撕裂他的神经。
然而,林强自己清楚,这更像是一种麻痹,那种由内而外、深入骨髓的阴寒之感,反而愈发清晰,如影随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体内潜伏着一个巨大的、正在不断吞噬他生机的致命危机。
两个月。
这个冷酷无情的时间期限,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即使在短暂的睡梦中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时常会被冰冷刺骨的噩梦惊醒,满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下去了。
除了身体上必要的恢复,更重要的是,他必须主动出击,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那看似渺茫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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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特护病房的门再次被轻缓地推开。
周骁野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夏知微。
夏知微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纸袋,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林强,感觉怎么样?”周骁野的语气依旧带着他惯有的沉稳与干练,但林强能从他眼底深处,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林强微微颔首,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像一张纸,没有丝毫血色。
“好多了,周队。”林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干涩。
他试图坐起身,却立刻感觉到肋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只得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夏知微见状,快步上前,将手中的纸袋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她的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一丝警员特有的干练与利落:“林先生,这是周队特意让我给您准备的手机,方便您和外界联系。”
“谢谢。”林强看向那个纸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周骁野走到床边,从纸袋里拿出一只崭新的手机递给林强。
他同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提醒道:“高云专家特别交代过,你的身体状况目前属于最高机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都要注意措辞,千万别露出任何马脚。”
林强接过手机,入手一片冰凉。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
“另外,还有一件事。”周骁野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南平县城那边的排查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
“我们对所有人员密集的公共场所,包括张继良他们之前可能落脚或停留过的地方,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和排查,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物的痕迹。”
“根据技术部门的初步判断,他们之前在电话里提及的炸弹,很可能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在于扰乱我们的视线,或者,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部署。”
林强闻言,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是稍稍松弛了几分。
虽然他内心深处,从未真正相信张继良那伙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真的会在县城安置足以造成大规模伤亡的炸弹。
现在被证实只是虚惊一场,至少让他少了一份牵挂,能够更专注于眼前这几乎无解的绝境。
“谢谢周队,谢谢夏警官,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们了。”林强发自内心地感激道,目光诚恳地看着两人。
“这是我们的职责。”周骁野摆了摆手,示意这根本不值一提。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努力保存体力,别胡思乱想,知道吗?”
夏知微也点了点头,她看向林强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
但那丝担忧很快便被她职业性的平静所取代。
“林先生,如果您想联系家人的话,我可以在旁边协助您操作。当然,如果您需要我们暂时回避一下,也是可以的。”她给了林强选择的空间,显得十分体贴周到。
林强略微犹豫了一下。
他当然希望在联系吴悦萱的时候,能够拥有私密空间。
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这副虚弱不堪的模样,以及接下来可能需要警方协助他一同掩盖谎言,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一些,他还是选择了公开。
他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这些已经知晓部分内情的警方人员,对自己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怀疑。
“不用回避,夏警官。”林强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一会儿我给我爱人打电话,可能……还需要你们帮我圆个场,一起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