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伟。
他嘴角噙着一抹残忍到极点的冷笑,手里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把沾着暗红色血迹的,工业用的重型铁钳。
“没钱?”
张伟缓缓俯下身,用冰冷的铁钳重重拍了拍王宏肿胀流血的脸颊。
“王老板,你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你在圣耀那边,不是还有一笔很大的材料款没收回来吗?”
“嗯?”
“听说给你干活的那个姓林的,最近可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攀上圣耀新主子的大腿了。”
“他能没钱?”
“他能不还你钱?”
张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王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死人一般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
“林…林强……他是…是还欠我一笔材料款……”
“七百……七百三十二万……两千块……”
“可…可他之前说要三个月后才能周转开啊!我现在上哪儿找他要去啊!他电话都打不通!”
“而且…就算他现在真有钱了,也不会马上给我的!我们之前因为款子的事,已经闹翻了……”
“我他妈管你们之前怎么样!”
张伟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王宏肥硕的胸口!
“嘭!”
沉闷的响声在地下室回荡。
王宏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老子只要钱!现在!立刻!马上!”
张伟眼神阴鸷,如同毒蛇般扫向缩在角落里,被两个面无表情的手下死死按住的年轻女孩。
女孩的嘴巴里被塞着一块肮脏的破布,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瑟瑟发抖。
那是王宏的独生女儿,王婉筑。
一个还在读大学,未经世事,此刻却坠入地狱的女孩。
张伟的目光,在王婉筑那张沾满泪痕,梨花带雨,却依旧掩不住清秀美丽的脸上,肆无忌惮地停留了好几秒。
他脸上露出了令人作呕的,毫不掩饰的淫邪笑容。
“王老板,看来不给你来点真格的,你是真他妈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缓缓站直身体,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王婉筑走去。
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腰间的皮带,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听说小日本,有一种电影…拍得特别刺激…叫什么来着?”
“就是当着老爹的面儿,把他那水灵灵的宝贝女儿……”
张伟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最污秽的毒汁,狠狠泼洒在王宏早已崩溃的神经上!
王宏的眼睛瞬间瞪得血红!眼眶欲裂!
“不!!!不要!!!张总!!!求你!!!不要动我女儿!!!她是无辜的!!!”
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却被旁边两个壮汉死死地踩住手脚,动弹不得!
“呜呜…呜呜……”王婉筑拼命摇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要窒息昏厥。
张伟狞笑着走到王婉筑面前,蹲下身,伸出粗糙的大手,就要去撕扯她身上那件早已被泪水浸湿的连衣裙。
“住手!!!住手啊!!!畜生!!!”
王宏发出了撕心裂肺,响彻整个地下室的嘶吼!
张伟停下手,饶有兴味地回过头,看向状若疯癫的王宏,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哦?想通了?”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回王宏身边,再次举起了手中那把沾血的铁钳。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骨裂的脆响!清晰地在死寂的地下室响起!
伴随着王宏又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仿佛能刺破耳膜的惨叫!
“啊啊啊——!!!”
他的左手小拇指,被张伟用铁钳,硬生生地,从中夹断!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剧痛!
以及女儿即将遭受凌辱的无边恐惧!
这两者如同两座大山,彻底压垮了王宏最后那点可怜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
他涕泪横流,鼻涕、眼泪、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声音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尖锐刺耳。
“林强!一定是林强!他肯定拿到钱了!圣耀那个新上位的张长康,绝对给了他天大的好处!他刚从圣耀总部出来!我的人亲眼看到的!”
“我那笔欠款!七百三十二万两千!一分不少!我把欠条转给你们!你们去找他要!他现在肯定有钱!一定有!!!”
张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脸上那股子残忍暴戾的气息,丝毫未减。
“就这些?”他冷冷地问。
王宏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
“还有!还有!我仓库里!还有一批消防材料!阀门!管件!报警器!都还在!大概…大概值两百多万!也都给你们!全都给你们!”
“求求你…张总…张哥…放过我女儿…求求你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张伟冷哼一声,随手将带血的铁钳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响动。
“算你他妈识相。”
他朝旁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语气冰冷。
“把欠条转让协议,还有那个什么狗屁材料转让协议拿过来,让他签字画押!”
“还有,让他现在!立刻!马上!给那个姓林的打电话!”
“让他带着钱!滚过来赎人!”
很快,一份写明将林强所欠王宏的七百三十二万两千元债务,全权转让给张伟名下小贷公司的协议,以及一份仓库所有消防材料无偿转让的协议,被扔到了王宏面前。
王宏颤抖着,几乎握不住笔,用那只还在流血的断指,在两份协议上,重重按下了血红的手印。
然后,在张伟那如同恶狼般冰冷、残忍的目光逼视下,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重新拨通了那个刚刚才被他挂断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这一次,王宏用尽了身体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话筒,发出了那声被恐惧和痛苦彻底扭曲的,绝望的呼救。
“林…林总!救命!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