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君和老宅的人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对楚芷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小时候的样子,不敢想如今她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老太君沉浸在惆怅的情绪里,沈若犀示意她身边的丫鬟给老太君读家书,转移注意力。
楚伯渊和楚兰成给侯府的人都写了家书。
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也会凑趣儿,看着一叠家书道:“一看这最厚的两封就知道是侯爷和三爷写给老太君的。”
李老太君的目光被转移过去,笑骂道:“你这猴儿怎么知道?定是提前偷看了。”
“哎哟,老太君都没看,奴婢怎么敢看?”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那两封家书。
一看信封,果然是写给李老太君的,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楚伯渊和楚兰成都知道老太君如今成了老小孩儿,若写给她的信最厚,她要高兴好几日。
楚伯渊很多时候又不知道写什么,看儿子给信封里塞了几张画纸,将信封撑得厚厚的,也学会了画几幅北地风光图来糊弄了。
丫鬟缓缓念完了字,老太君主动打开画纸,笑着摇头道:“老大这画的什么东西,要学三郎作画,也先提升自己的画技再说。”
说完她也不管其他人的回应,随意将楚伯渊的画扔在一旁,专心看起了楚兰成的画。
见老太君专心看着家书,请安的人悄声退下。
待人走后,李老太君让人将楚兰成的画拿出去熨平,裱好挂在房里。
见屋内无人,她又拿起了楚伯渊的画,暗自点头。
长子楚伯渊手上有了力气,从画里便能看出来,她算是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