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柳氏打理伯府时铺子上的收益与日俱增,何氏看不到小柳氏补贴的钱财,只觉得铺子自己便会生钱。
她接手后各方面克扣了不少,铺子好不容易恢复的口碑又倒退了回去,生意自然不好。
再有童家暗中挤兑,抢去了几桩大生意,伯府的铺子是入不敷出。
谢希濂的手指敲着鸟笼,眼珠一转,出声道:“救不回来的铺子就卖了,出了国丧后接待户部左侍郎一家才是府中最要紧的事;另外能救的铺子,就让何光抽一些那个假货嫁妆铺子上的流水来应急。”
如今有了谢南音,谢希濂便开始以‘假货’来称呼沈若犀了。
而何光一家则是当初伯府给沈若犀的陪房,她嫁入侯府后何光一家未受重用,始终融入不进镇北侯府,好在何光的儿子在沈若犀的陪嫁铺子当账房,总算有个正经差事,一家子的收入也能更多。
这些伯府给沈若犀的陪嫁,她始终没有当成自己的东西打理,就是防着有一日和伯府撕破脸,自己劳心劳力经营的东西又还了回去。
再说,这些陪嫁庄子的出息不算好,铺子也是外表看着光鲜,若她大大咧咧接手,铺子上的伯府老人说不定会打着侯府的旗号招揽生意,反而坏了镇北侯府其它铺子的口碑。
照如今的情形看,不接手是对的,她又不缺那些钱。
还未到京城,沈若犀就收到了童若雅的回信。
当初她离京前就让童若雅留意她那些陪嫁铺子的动向,如今伯府的产业日渐萎靡,终于到了偷偷抽调那些嫁妆铺子流水的时候了。
沈若犀冷笑,那何光也不干净。
最初念着伯府救命的恩情,何光自当肝脑涂地,可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他早就忘了当初饿得要死的感觉了,一贪再贪。
何氏有空让他挪银子,倒不如整顿一下伯府的那些刁仆,说不定还能大发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