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犀坦然道:“十七。”
沈星棋蹙起了眉头,肃然道:“希望楚三奶奶知无不言,若实在不可明说的,不答也无妨。”
本来他初见沈若犀的样貌就有猜测,在长公主府时便不禁起了维护之心。
派人调查发现她是安宁伯府的小姐,失望之余又听到她的身世,猜测会不会是江南的人弄错了,这位不是伯府的小姐。
如今见到沈若犀也在打听气疾之事,他的猜测又深了几分。
只是一听年龄,又陷入了僵局。
十七和十五,差得也太大了。
本朝并无虚岁之说,这年龄并不存在虚实之分,难道他想错了?
沈星棋再次看向她的眉眼,不死心地问起了她的过往。
沈若犀犹豫了。
方才她不假思索地说了年龄,可沈星棋似乎不信,如今她复杂的过往也不便明言,再说她不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将自己替嫁的过往说出来。
思索片刻,她才道:“家中事情纷杂,我在江南长大,内情不堪言明。”
沈星棋显然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不过他自己也不能说明内情,不好逼问对方,将册子交给沈若犀后匆匆告辞。
无论如何,他都要派心腹再查一次,骨子里的血脉亲近是做不了假的。
沈若犀本想问一问他打听这些事情的缘由,见他的神情也知道不便再问,立即捧着册子快速翻阅。
倒是有三户人家大致符合要求,沈若犀细细记下,回府后让明海查探其中一户姓纪的人家。
“你立即转道去鄜州,查明前翰林学士纪限家中情形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