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莉一家搬走了,为了躲避他。
谢守仁无比受挫,他的魅力还不够吗?
回到伯府的世子所,谢守仁撑开后窗,捻起棋篓里的棋子就往外扔。
一颗扔到小花园的树边,一颗扔到青石板路上……一颗又一颗,他才算稍解郁闷之气,躺榻上睡着了。
再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谢守仁随意端起茶盅喝上两口。
这茶倒是比平时的好喝一点。
后窗不知何时合上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并未点灯,下人以为主子不在,随意坐在外面赏花闲聊。
“听说了吗?松鹤堂近日多了好多年轻貌美的丫鬟,是不是伯爷……”
说话之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引得同伴捶她,“你这妮子说什么呢?不害臊。”
谢守仁听着心里又郁闷了。
他父亲那把年纪了还老当益壮,怎么自己偏偏不行?
父亲想睡女人,就可以满府选丫鬟,自在得跟皇帝选妃有什么区别?
而自己就是想在外面找几个清白女子,就被传出风言风语,真是不公平。
他忿忿端起冷茶又喝了一口。
小丫鬟们继续说闲话。
“你表姐怎么没去?我记得你表姐长得很好看呀。”
丫鬟撇撇嘴,“伯爷太老了,都能当我表姐的的祖父了,去受那罪干什么?”
“说得是,如果是年轻一点的主子就好了。”
“世子倒是年轻儒雅,听说以前在书房伺候的丫鬟都能成通房姨娘呢……”
谢守仁听到前一句倒是忍不住点头,确实,自己还是儒雅俊逸的翩翩君子呢。
后面让他想到白芽的话自动忽略了。
小丫鬟们散了,谢守仁踱步到刚才她们说话的地方,手指摘下一朵高处的鲜花。
这不是很轻松吗?
转身时谢守仁太急了,一个不注意踩中了下午自己扔的棋子,滑倒在地。
他摔了个狗啃屎。
脸痛,牙痛,身上也有点痛。
谢守仁撑着坐起来——不对,怎么下身有点痛?
他的下身难道有反应了?
谢守仁一按,好像真的摔好了。
他嘿嘿一笑,露出缺了的大门牙,才‘嘶’了一声,一瘸一拐找小厮上药去了。
翌日,请安时何氏与谢守仁说起话来,就见他脸上红肿,门牙缺了一块,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事。”
谢守仁反而还高兴,今日晨起那处是真的有了反应,多亏了那一跤!
“马上就到三丫头的出阁日了,你早日养好脸上的伤,免得被人笑话,至于牙齿……少说话吧。”
谢守仁被母亲这样说,本有些不快,但想起恢复的那处,那点子不快又消弭于无形。
在松鹤堂外见着一排花一样的年轻丫鬟,谢守仁的眼睛放出光芒。
回想着小丫鬟们说的话,他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