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起来,塞到角落。”
既然费尽心思把东西藏在被子里,那就是说这东西得离近了甚至贴近肌肤才有效,放在房间里无碍。
做完这些就到了酉时,有人来报:“世子爷回来了,叫三小姐去外面大殿拜佛呢。”
“就去。”
明月伺候着沈若犀换好衣服。
出门前沈若犀又换了个香囊,里面装着味道清新的药粉。
偷摸进房的人已经吸入大量房间里的药粉,只要遇到佩戴着香囊的沈若犀,身上就会立刻起红疹,奇痒无比。
这是从前她和爷爷恶作剧时弄的小玩意儿,需要的药材也简单,没想到现在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大殿里伯府的几个主子轮流上前拜佛,沈若犀暗自摇头,都不是。
那就是僧人或者奴仆了。
拜完佛后,众人一道去谢守仁夫妇处吃斋饭。
谢守仁夫妇住在彭云寺最大的院子里,宽敞大气,三间正房里有专门用饭的厅间,就连厢房也是有两个,一个住着年龄最小的谢宝耀,一个住着奴仆。
世子夫妇带的下人多,仆妇都住在这里,其它家丁住在外院,也进不了沈若犀的厢房。
沈若犀借故去了住奴仆的厢房,排除了谢守仁夫妇后,她将目光锁定在大房的人上。
吃饭之时又排除了在厅间布饭的奴仆,沈若犀有些着急,吃完走出厅间的时候跨步向前,挤到了走在前面的谢南晴。
谢南晴踉跄了一下,在她的丫鬟搀扶之下才站稳。
“你急什么,撞到了我晴儿。”兰氏面露不满,“一点礼貌都没有。”
沈若犀作出难为情的样子,“对不住了大姐姐,刚才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大姐姐没事吧?”
撞得不重,谢南晴也不想在父亲忌日前后多事,淡淡摇头,“没什么。”
“多谢大姐姐体谅。”沈若犀站在原地不动。
谢南晴疑惑,“你怎么不急着走了?”
“我现在又觉得好多了,没有不舒服。”
谢南晴嘴角一抽,就见母亲身边的静梅姑姑提着灯笼过来了。
“晴儿,我们走。”兰氏对着沈若犀哼了一声。
走到半路,静梅手中的灯笼晃了几下,一闪一闪的。
“静梅,你到底会不会提灯?”
静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痒得很,忍不住想抠,却不知道该抠哪里,好像全身都痒,不过此时她再痒也得回主子的话。
“回夫人,奴婢不知怎的身上痒,不是有意的。”
到底是身边的老人,兰氏也不多加苛责,只让她忍着,好好拿着灯,回去再看是哪里痒。
却不想还没回房,静梅手中的灯却掉到了地上。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静梅实在是太痒了,被迎面的寒风一吹更痒了,忍得久了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就松手把灯笼扔在地上。
风更大了,灯笼一落地,风就吹得里面歪歪斜斜的蜡烛将灯笼纸点燃了。
火光乍现,谢南晴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走在后面的谢南萍和沈若犀疾步前来,就见火光闪烁,引燃灯笼的蜡烛融化了,一地鲜红的烛泪静静流淌着,宛若一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