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多了她却觉得鬼神之说十分虚幻可笑,不过是人的臆想罢了,往好听了说就是一份情感寄托。
所以她根本不信这些,不过是折磨活人罢了。
兰氏也说不上来,只一味重复着,“这是高僧所说,我又怎么知道?”
“不知是哪位高僧?侄女倒想问一问他为何要来害我!”沈若犀声音冷冽。
兰氏语塞,她守着孝哪里出过门?更别提见外人了,支吾了半天,也不敢往实了说。
“我娘家姐姐去法华寺问的,不知道是哪个僧人。再说了我一个长辈,也不需要向你解释过多。”
沈若犀站了起来,“我一直以为长辈都是慈爱的,没想到大伯母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古怪法子就要侄女尝试,不知道的还以为长辈不慈,故意搓磨人呢。”
“祠堂阴冷,为防走水还不能摆炭盆,大冬日里站在里面都觉得寒气逼人,更何况是跪着,还是跪两个时辰。”
“古语说‘寒从脚底生,病从寒中来’,大伯母这是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坏了膝盖,损了身子,寒气入体,不能生育吗?”
谢希濂的眼皮跳了跳。
这丫头可是会医术的,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真照她所说……这可不行,要是她不能生育,就算能嫁到侯府也没什么用。
他咳了一声,何氏明白丈夫的意思,开口道:“既然这样就不用跪了,女孩子家的身体金贵,该娇养才是。”
他们这个时候倒是想起女子身体金贵了,全然忘了谢南蓉跪的那一夜了。
沈若犀不欲为难女子,可有些人心思狭隘,自己不如意却不想着怎么脱困,反而去为难别的女子。她又不是圣母,自然会反击。
谢希濂接着说,“三丫头在江南受苦了,回来也没好好调养,冬日更该注意才是。”
眼看着事情就这么被揭过,兰氏心里不忿。
今日真是不顺,提了晴姐儿的婚事没得到准话就算了,想让顶替晴姐儿高嫁的三丫头受苦也不成。
她知道晴姐儿的婚事不易,所以想先提这个让人头疼的难题,再提三丫头罚跪之事就容易了。
不是说人都会怜惜弱者吗?难道她们母女还不够苦的?怎么一件也不成!
她牵强地又哭着提了谢守忠,最后谢希濂也没心软,只允了每日上一炷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