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互吹很是尴尬,沈若犀面露羞涩,“姐姐过誉了,我都不懂这些,还是姐姐眼光好,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谢南晴捂嘴轻笑,“这有什么,妹妹回来多待段日子就是了,说不得过几日二婶就要教你管家了,到时候什么好东西见不得?只怕要看花眼了。话说二妹妹十四五岁就跟着婶母学管家了,三妹妹如今也十六了吧。”
沈若犀点点头,谢南音和原主青珠一般大,今年都十六岁了。
谢南晴眼里流露出心疼,“可惜妹妹去年不在府中,不然合该有场盛大的及笄礼,也能去外面认识些闺秀,而不是一个人闷在乡下……怪我说多了,妹妹想那些不开心的。”
谢南晴拿出一个金镶玉宝相花抹角方形盒,“这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贺妹妹乔迁之喜。妹妹不要嫌这贺礼,它可以放些小首饰,也可以随便放着当个摆件,装些香料也使得。”
“多谢大姐姐,这么精致的盒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哪里敢嫌弃。”沈若犀露出笑容,谁不喜欢收礼呢?
见她看着盒子时眼露金光,谢南晴心中鄙夷。
接着又寒暄了几句,谢南晴话里话外不外乎是挑拨离间。
一会儿说二妹妹谢南萍多受祖父疼爱,得了什么宝物,一会儿又说柳氏只教谢南萍管家,十分偏心,现在又转到了谢南蓉身上。
“四妹妹到底年纪小,昨天也是太突然了,三妹妹不要计较,她已经跪了一夜,早上我去祖母那里请安的时候听说她膝盖都是肿的,人也昏昏沉沉的,怕是发热了。”
你谢南晴要做圣母关我什么事,沈若犀心里吐槽,面上却露出不忍,“我也不想和四妹妹计较,可不知为何她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她确实是年纪小不懂事,说不定受人挑拨也不知道。”
沈若犀随口一说,没想到真说中了。
谢南晴嘴角一抽,确实是她挑拨的。
最后谢南晴告辞时神色讪讪,沈若犀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谢南晴今日能在她这里挑拨,那怎知不会在谢南蓉那里挑拨?
沈若犀看着谢南晴瘦弱的背影,面无表情。
谢南晴经历丧父又失掉婚事确实惹人怜惜,可这不是害人的理由。
她要么有本事让父亲谢守忠不要苦读保重身体,要么在谢守忠去世时稳住镇北侯府立即成亲,就算楚兰成没回来又如何?
热孝成婚又让兄弟代为迎亲的大有人在,就算守孝期间不能为侯府开枝散叶,那抬个偏房总可以吧?让楚兰成留下血脉再出征,既全了孝心,得到侯府老太君的怜惜,又免了生育之苦,守寡后还不用考虑过继的问题。
只是她要的太多了,既要侯府富贵,又要夫妻和顺。
没想到拖了不到一年,伯府便放弃了她,转而去江南接谢南音。
可要沈若犀选,她会拿着大房的那份财产自立女户。
反正爵位到了她们这一辈也没了,不如趁现在伯府还有些权势,可以借力的时候自立起来,有那些银钱就算再多请几个女使婆子,她带着母亲也能过下去。
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谢南晴受时代的限制只想到依靠男人,这个时候沈若犀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因为她确实是既得利益者。
沈若犀又回想了一番方才的对话,有用的信息没多少,不过她说话少,谢南晴也听不出什么来,以后远离她就好了。
回房用了半盏茶,沈若犀又收到了二房、三房等人的暖居礼,让纹儿登记造册后,顺眼的就让人摆出来,不实用的便收到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