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奶奶最近总是头疼，睡觉也不安稳。

我的针法很好的，现在已经睡了。”

傅宴霆抿唇，眼眸低垂幽暗。

“嗯，你的针法高超，有你在奶奶也能少一些痛苦。”

姜眠见傅宴霆这个样子，心中警铃大作，医生的职业敏感性刺激她的神经。

“不对，奶奶骗我，她不是普通的头疼，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姜眠盯着傅宴霆的眼睛，语气急切。

傅宴霆薄唇紧抿，眼中有着纠结，亦有伤痛。

傅宴霆没有说话，一手拉住姜眠就往卧室走。

姜眠没有继续追问，任由傅宴霆拉着她。

她回头看了一眼傅奶奶的房间，脑中不停的回忆刚才她跟傅奶奶的谈话。

头疼，偶有恶心，视力下降，记忆力减退……。

一个很可怕的词出现在脑中。

肿瘤。

姜眠猛地停住脚步，用力拉了一下傅宴霆的手。

“傅宴霆，这是多久的事。”

傅宴霆回眸看她，知道瞒不住，以姜眠的敏感。

估计奶奶再次发病，姜眠就会知道了。

于是，也没在隐瞒。

“好多年了，只不过在你来京市的当天症状加重了。”

姜眠愣住，好多年了，为什么不手术？

傅宴霆好似知道姜眠心中所想，接着说道。

“这是奶奶自己的决定。”

傅宴霆语气低沉，情绪很是低落。

“为什么？”

姜眠不解。

傅宴霆没在说话，拉着姜眠进了卧室，姜眠被拉到床上坐着，傅宴霆与她面对面。

“为什么要把自己硬生生拖到这一步，奶奶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姜眠真的有些难以接受，能拖好几年，说明恶性程度很低，只要手术切除，在配合治疗，延长寿命，减缓痛苦，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

姜眠有些想不下去了，眼尾泛红，喉咙有些哽。

“眠眠，有时候，人死了远比在痛苦里活着要好。”

姜眠惊愕的看着傅宴霆。

痛苦的活着。

“好了，你要是心疼奶奶，就为她施针缓解疼痛吧。

至于你想知道的，等到奶奶愿意告知的时候你自会知晓。”

姜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相对无言。

等到姜眠的情绪逐渐稳定了，傅宴霆才开始接下来要说的事。

傅宴霆抬眸，“乔希林提前回A国了，今天的送行不用去了。”

什么？

姜眠抬起泛红的水眸，狐疑的看着，乔老师提前回A国了？那为什么她没有接到通知。

姜眠拿出手机查看，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不过反应过来又发现不对劲。

“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老师没理由不通知她而跟傅宴霆说吧！

傅宴霆眼眸微垂，声音冷沉，“被人盯上了，如果不走很危险。”

姜眠愕然，乔老师到底还有什么身份，这么多仇家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