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剑冢山上,柄柄尖端带有微露。
旭日初升,光辉照射下,泛着点点白光。
躺在剑架上的李长青,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噩梦。
他梦见有两个身穿白袍,戴着乌巾,看不出人脸,但是能从眼神中看出,这是他的弟子。
令人惊恐的是,身躯他还不能动弹。
徒弟拿着柄大剑在他身体里,又掏又割,又切又缝。
完事之后,他还见自己被架在火堆上炙烤着。
浑身汗渍冒出,又快速被其蒸发。
活在火炉之上,异常难受。
时间焦灼的流逝,李长青终于能够稍许动弹身躯了。
他慢慢期待着从这噩梦醒来,而后眼皮快速动颤着,身体恢复主权。
“你师父醒了,给他喂点露水喝,不要给多了,用枝丫扫在他的嘴唇上。”
甄巅来到剑架上,看了一眼李长青,下了新的医嘱。
随后,他开始新一轮的拔剑。
而书德棋则是喂了点露水给师父后,开始重新工程。
建冢大业,还未成,他仍需努力。
李长青的眼珠子望着忙碌的两人,他气得火冒三丈,如今像个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在案板上。
身体虚弱,灵力提不起,老窝囊了。
好在神识还可以的用,他传音给书德棋:“为师这是怎么了?”
“师父,你已无大碍,多休息就好。”
书德棋正重新刷着墙,偏头说了一句,就不下去照顾它了。
条件实在是有限,只能先委屈师父在剑架上了。
李长青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勉强看到了地上的炭灰,以及带着血迹的剑。
他心里头突然咯噔了一下,昨晚的梦是真的?
真的被嘎腰子了?
还被他俩给架在火架上焚烧了?
他再次传音:“我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能动一点,但是起不来,非常无力。”
正在搭架子的书德棋,吃力的说道:“真前辈给你打了麻药,他说第一次没经验,用量过猛,多休息就好。”
“还有别乱动,不然腰子的线就要崩了。”
天空中,闪过一记无声霹雳。
李长青生无可恋的望着天,他忍不住落泪了。
坏事接踵而至,一天一夜过去。
他得到了冷嘲热讽,失去了心爱的腰子。
那么大的一个腰子,就只剩那么一点,他还怎么生活啊?
等等...
他喵爷的,不是有丹药能磕吗?
生肌续骨丹,他好像没有啊...
这尼玛还是五品灵药,偌大的万剑宗里也没人能炼...
一阵乒乓声传来,甄巅拖着一地剑来到李长青身边,手指头出现一火苗。
另一只手的手指掰开李长青的眼皮,火光凑近。
见李长青的瞳孔收缩,甄巅撒手,对着他说:“手术很完美,尽量不要躁动和生气。”
“书德棋,麻烦你联系一下他的家属,过来照顾他。”
“你又是打工,又是照顾他老人家的,工程啥时候能干得完!?”
书德棋思量了一会,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玉简,疑惑望着师父,感觉师父的眼神好像格外不对劲。
看来的确是他照顾不周,得叫宗主来照顾。
李长青光顾着用眼神示意了,这才想到传音:“逆徒!别叫,师父我求你!”
“啊,师父,可是我已经点呼救了。”
书德棋连忙说道,他发都发出去了,“这个能撤回吗?”
李长青被气得哟,身子突然间更软了,眼神无光。
完了,完了。
他这辈子已经完了,糗事怕是要传遍了。
“真前辈,师父他不行了!”
甄巅连忙赶回来,见李长青气息微弱,一副开席之兆。
他连忙拿起一个大柴火,对着李长青的胸口来了一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