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什么可怕的事都做得出来。而且……”
“行了!”营长沉声打断王宁。
他目露怒色,上下打量王宁:“我是听你说,还是听蒋蓉姑娘说?”
王宁哼哼两声,低头退到窗边不说话了。
营长收回冷冽的目光,转头看向蒋蓉,嘴角带上笑意:“蒋蓉,你自己说。”
蒋蓉垂着脑袋,硬起头皮上前。
她站在病床边,余光小心地瞥了眼沈音音:“营长,当时苏木把沈音音带回山洞,她看到我后又惊讶又生气。所以……她就让苏木强……强了我。”
沈音音耳边轰的一声,闷腾腾的脑袋瞬间清朗许多。
她紧起眉心,诧异地看向蒋蓉:“你说什么?”
她是真没想到,蒋蓉三十六度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不打草稿的谎话。
蒋蓉头都不敢抬,瘦弱的肩膀轻颤,声音蒙上哭腔:“我被苏木蒙蔽,把顾子琪带去。可我真不知道他居然是想要孩子的命。”
“沈音音,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她赤红双眼,终于第一次和沈音音对视,“你要怎么怪我我都认了。”
“可当时那种情况,咱们应该齐心协力对付苏木,你怎么可以让苏木对我做那种事呢?”
话落,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浑身轻颤,哭得越来越悲切。
“沈音音。”营长看向病床上瞠目结舌的女人,“这件事你怎么说?”
沈音音一时语塞,又气又恼,大脑竟是一片空白。
直到钱一柯提醒她:“沈音音,营长在问你话呢。”
她才恍然回过神,愤恨地瞥了眼蒋蓉,沉声道:“她撒谎。”
“沈音音!”蒋蓉震惊地看向她,捂嘴踉跄后退几步,“你怎么能不承认?”
“当时我奋力抵抗,才摆脱苏木。”她扯住顾远洲的衣角,“我当时那个状态,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顾远洲推开她的手,躲开一步,低头不语。
“远洲,”蒋蓉带着哭腔,“我不求你相信我,闲着我,只求你摸着良心说句实话。”
“顾远洲,”王宁帮腔,“你是第一个遇到蒋蓉的人,后来的人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还披着你的衣服。”
“如果她衣衫不整不是苏木造成的,那就只能是你了。”
砰——
陶瓷缸凌空而起,携卷冷风,落在王宁脚下。
飞溅而起的热水烫到他的腿,疼得他怪叫一声跳后几步。
不等他反应过来,衣领被一把扯住。
顾远洲那张阴鸷到极点的脸瞬间贴到他面前。
满是愤怒的双眼直勾勾地凝着王宁。
顾远洲一字一顿:“我没碰过她。”
王宁也不知是气还是疼,脸色涨红,哑着声音冷笑:“这么说你是承认苏木对蒋蓉用了强,也就是说,她说得都是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