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所长一声惨叫,浑身猛烈抖动,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他的下半身散发出来。
他没有死,子弹紧紧贴着他的太阳穴,打掉了他的耳朵。
而秦牧又举起手枪。
“不不不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我都说!我说我说!不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他另一只耳朵血淋淋也掉在了地上。
他涕泪横流,因为恐惧和剧痛开始呕吐,
“饶了我,大哥,我还有老婆和孩子,我还有父母要养,我都说……”
秦牧放下手枪,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说吧。你不是警察,之前的人呢?”
拐卖妇女这种事情,光靠一个小村子,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地做到呢。
他作为镇上最大的黑社会团伙,早就想弄死这里的警察了。
于是,当他和李建储一拍即合的时候,罪恶就开始了。
在那个没有监控、没有DNA检测手段,甚至没有移动通讯的年代,他杀了那位想要将这里变得更好的派出所所长,自己伪造文件,摇身一变,成为了新的所长。
自然,也成为了李建储的保护伞。
他不参与拐卖妇女。
他们做的,是为人口拐卖牵线搭桥,为那村里的罪犯通风报信,以及,阻止调查。
拐进来的女人,一个人三千,送到“所长”的口袋里,所长再和自己的手下“分成”。
卖出去的女人,按照买卖的价格,他收取20%的中介费。
“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是那个所长把我的路堵死了我也不至于这样啊,我只是个讨生活的……
“而且我们也是有成本的啊,我还要养那些混混,还要帮他们采购装备……啊啊啊!”
他的话被秦牧踹向腹部的一脚打断,疼得快要吐血。
秦牧怒极反笑,“畜生。”
所长:“咳咳……我该说的都说了,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交代,但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秦牧直直盯着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年前,有警察来这里调查过,然后他失踪了,最后也没有找到尸体,被认定失足掉下悬崖,尸体或许被野生动物吃掉了。”
所长:“……就是失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牧点点头:“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后,将他坐着的椅子放平。
“所长”那已经快要到极限的恐惧再一次放大,“你要干什么!”
秦牧拿来桌上的一包纸巾,又接了一杯水。
“我一直非常厌恶这种残忍的审讯手段,也在国际规范审讯手法的会议上表了态,但是我认为,这对你们来说,非常适合。为了你,我愿意降低底线。”
中年男人目眦欲裂,拼命摇着头,但秦牧死死绑住。
高大英俊的青年在昏暗的光线下,叫人看不清那双眼睛。
秦牧在他的口鼻上覆盖了一张纸,然后,缓缓将水浇了上去——
“唔唔!!”
他额头青筋暴起,恐怖的窒息中,他第一次渴望死亡。
这将是无比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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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不这么觉得。
她只觉得这一夜过得好快,睡得好香好沉,以至于第二天醒来还头晕脑胀的。
安颜早就醒了,看到小姑娘萎靡不振的,赶忙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有点发烧了,哎,来,多喝点热水,这里刚好有感冒药,我再给你煮一点姜茶。”
小姑娘半睁着眼睛,小脸垮了下来,这一次不拒绝了。
呜呜,感冒好难受!
但很快,吃了药喝了姜茶,出了一身汗,她就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外面已经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惊呼声,夹杂着呕吐和惨叫,人们议论着,恐惧着,那些声音传到了屋内。
小姑娘吃饱喝足,虽然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已经迫不及待出去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