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帝身后,青年王贲、蒙恬体格健壮,英气逼人,鬼谷卫庄手执长剑,冷冷盯着赵军。
“不着急,本太子虽说过半年拿下赵国,但实际用不了那么久,有的是时间。”
随后,嬴天帝又问:“魏国和楚国那边有何动向?”
明珠夫人柔声道:“楚国察觉到危机,但因种种顾虑,尚未决定是否援助赵国。
我方暗中引导,楚国应无大碍,后续情报我会密切关注。”
嬴天帝点头:“好,那魏国呢?”
明珠夫人正色道:“魏国已决定支援赵国。
魏国毗邻齐国与赵国,国力薄弱,若这两国联合,魏国将难以生存。”
“所以魏王假派出了五万大军支援赵国,其中包括五千魏武卒,由典庆率领。”
嬴天帝冷笑:“魏王假真是不知死活,如此多管闲事!本想让他多活一阵子,看来无需如此。”
“解决了赵国,接下来便是魏国。”
“明珠,传令下去,命典韦率一万玄甲军,将这五万大军剿灭!”
“这是给魏国的警告,也是给赵国的警告!”
“臣妾遵命!”
命令下达后,嬴天帝隔河眺望,目光落在一人身上:“李牧,他终于出现了!”
漳水东岸,赵军阵前,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将傲然屹立,身披甲胄,战袍随风飘动,身躯魁梧,体魄雄健,腰悬长剑。
老将身后,副将司马尚随侍左右,再往后,则是一支精锐骑兵,他们皆背负弓箭,腰挂弯刀,身穿白色铠甲。
漳水下游的盆地之中,有一片平原,北接漳水,南靠山岭,是漳水流域少数适合大规模进攻的地带,因此成为赵军重点防守之处。
“李牧将军,孤仰慕将军已久,不知将军是否愿意见孤一面?”
赢天帝微微启唇,雄厚内力助其声震两岸。
“有何不可?”
李牧朗声回应。
司马尚急忙上前拉住李牧。
“李将军,两军对峙,您身为我军统帅,怎可轻易涉险?”
司马尚并非无端担忧,赢天帝的实力众人皆知,若对方痛下 ** ,李牧恐怕难逃厄运。
李牧镇定自若地说:“你以为赢天帝在这里就拿我没办法了吗?他若想,随时都能冲过来结果我,而且全身而退。”
话毕,李牧转身走下城楼,其实他也好奇赢天帝究竟为何而来。
司马尚无奈,跺脚后紧随其后。
“无双,带燕云十八骑随我去见赵国武安君李牧将军!”
“殿下切莫如此冲动!”
王翦极力反对,两军交锋,怎能如此行事?
万一出事怎么办?
赢天帝笑言:“王将军多虑了,李牧才应该害怕才是。
你觉得他们对付得了我吗?”
王翦思索片刻,觉得有理,加之赢天帝为全军主帅,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赢天帝率二十人前行,步履铿锵。
风呼啸,漳水奔流,山林震响。
身后十万将士整齐列阵,双手举戈齐呼:“风!风!大风!”
刷……刷……刷……
十万甲胄军士长戈横扫,长戟直指赵军。
嬴天帝策马前行,“驾!”
十万士兵步伐一致,盾兵在前,铁盾砸地,尘土飞扬。
长戈、长戟、长矛、长枪的士兵将兵器高举,八尺长杆立地,肃穆而起,铁血杀气直冲云霄。
一股凌厉气息汹涌而出,十万大军瞬间止步,铁血风暴席卷前方。
嬴天帝带着燕云十八骑和无双鬼,在城楼下数百米处驻足。
数百米外,李牧目光一凝,身后五百精锐握紧武器,盾兵、弓兵、骑兵、长枪兵各有所备,尽显锋芒。
嬴天帝朗声说道:“李牧将军果然胆识过人,本太子还以为你不敢前来!”
李牧回道:“与天下闻名的秦太子交手,实乃李牧之幸,殿下既至,李牧怎敢不来!”
嬴天帝瞥向李牧身后的五百士兵,嘲讽道:“李牧将军这般紧张本太子?见个面竟带这么多人护驾?”
“莫非将军想与本太子较量一番?”
李牧毫无惧色:“若殿下有意,李牧定当奉陪!”
李牧神情严肃,嬴天帝敢只带少数随从来此,不仅因其自身实力超群,身后这几人亦必非凡品。
但他不信五百精锐会输于区区十几人。
嬴天帝轻笑一声:“既然李牧将军如此坚持,本太子便应允你的要求!”
李牧沉声道:“李牧不屑于这种胜之不武之事,殿下不如多召些人来,以免他人说我胜之不公!”
嬴天帝放声大笑:“胜之不武又如何?先胜了再说,李牧将军,小心言辞过激!”
二人对视无言,气氛剑拔弩张。
片刻后,两人齐声高呼:“请!”
五百赵国精锐拍击铠甲,气势如虹。
“杀——”
李牧听后,目光骤然一凝,双手拍击马背,身形跃起,稳立战车之上。
赵国战旗猎猎作响,五百名士卒迅速行动,盾兵、弓兵、骑兵、长枪兵各司其职。
即便人数不多,但要对付十几人绰绰有余。
王翦见此情景,一脸茫然:“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