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星沉突然抓住严霜手腕,绣春刀横在周捕快喉间:"戌时三刻你在何处?"刀身暗纹流转,映出捕快瞳孔里转瞬即逝的莲花印记。
严霜的冰刃已刺入他后颈,却只挑出片枯叶——人早已化作傀儡符纸。
"移形换影术。"严霜碾碎符纸,冰晶裹着灰烬凝成箭头,"追!"
护城河畔的垂柳浸在血雾里,血雾弥漫,透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陈掌柜尸身端坐石凳,脖颈缠绕的金丝正将头颅缓缓吊起。
严霜挥袖冻住整片河面,冰层凝结发出“咔咔”声。冰层下浮起密密麻麻的莲花灯,每盏灯芯都燃着朱砂写就的八字。
"亥时血月。"赖星沉斩断金丝,头颅滚落时突然睁眼,"严姑娘请看!"陈掌柜舌尖压着半枚染血的围棋子,黑玉质地嵌着银丝——正是王府书房丢失的御赐云子。
严霜的霜花突然炸裂,冰棱刺入东南角柳树。
树皮剥落处显出暗门,潮湿甬道里飘来西域龙涎香,香气浓郁而神秘。
赖星沉的刀鞘突然发烫,飞鱼纹竟在墙上投射出蜿蜒血径。
"别碰墙壁。"严霜将冰雾凝成纱罩,冰雾流动发出“呼呼”声。"砖缝里嵌着噬灵蛊。"
地室中央的青铜鼎腾起紫烟,紫烟缭绕,发出“嘶嘶”声。鼎身莲花纹与周捕快佩刀如出一辙。
赖星沉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莲花烙痕与鼎纹严丝合缝:"严姑娘,劳烦冻住我的......"
话音未落,鼎中窜出火蛇,火蛇舞动发出“呼呼”声。
严霜的冰刃劈开烈焰时,四周突然亮起三十六盏莲花灯。
王堂主的笑声从鼎内传出:"好一对亡命鸳鸯!"灯影晃动间,地面浮现血色八卦阵,严霜的霜花胎记顿时渗出血珠。
赖星沉旋身挥刀斩断灯芯,火星却化作毒蜂群,毒蜂飞舞发出“嗡嗡”声。
他的飞鱼服已被蛰破数处,仍将严霜护在身后:"坎位水气最盛!"
严霜咬破指尖在冰刃书写符咒,霜雾骤然化作暴雨,雨滴落下发出“噼里啪啦”声。
毒蜂坠地时,王堂主真身从鼎中跃出,手中金箔折扇展开竟是河图洛书残卷。
赖星沉突然将绣春刀插入地面,刀柄莲花纹绽放金光,与八卦阵形成对抗之势。
"小心!"严霜推开赖星沉的瞬间,金箔扇划过她肩头。
血珠坠地竟燃起蓝火,将冰雨蒸成毒雾。
王堂主的靴底金箔突然剥离,在空中结成锁链缠住赖星沉的双腿。
地室开始崩塌,石块掉落发出“轰隆”声。
严霜的霜花胎记突然浮现冰裂纹,她将全部灵力注入掌心冰镜。
镜面映出那日孙书生摔碎的茶盏——最末瓷片指向的方位,此刻正对应王堂主后心死穴。
"瑶光位!"她嘶声喊道。
赖星沉突然震碎腰间玉带,暗镖如流星刺入金箔锁链的织法节点。
脱困的绣春刀带着破空声穿透毒雾,刀尖莲花纹在王堂主后背绽开血花。
与此同时,严霜的冰镜炸成万千棱片,将河图洛书残卷钉在摇摇欲坠的梁柱上。
瓦砾纷飞中,孙书生举着刑部令牌破墙而入。
他手中的青铜罗盘疯狂转动,将残余八卦阵吸入其中:"下官奉旨清查亲王府——王堂主,你私炼的西域血珀胶,工部库房可存着票据呢!"
王堂主咳着血大笑,指尖金箔突然自燃:"当真以为...咳咳...这是终局?"火焰吞没他身体的刹那,地室深处传来鹦鹉尖啸。
那只绿毛畜生撞破窗棂,尾羽血迹在夜空拖出诡谲符文。
严霜伸手接住飘落的金箔灰烬,霜花胎记传来灼痛——灰烬里竟藏着半枚莲花水印,与赖星沉胸口的烙痕完美契合。
她转头欲言,却见锦衣卫总旗正望着皇城方向出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刀柄上新添的裂痕。
槐花混着火星在夜风中盘旋,护城河面浮冰渐融。
孙书生擦拭着罗盘走近,腰间突然掉出个青瓷茶盖——缺口处闪着微弱的蓝光,与陈掌柜玉扳指裂痕形状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