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粗重,半晌才长长舒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跟她说抱歉,“是我情绪不好,影响到了你。”
江妧揉了揉他的唇角,低身下去,在他薄唇上落了个吻,他愣了愣,呼吸一紧,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滚到床上去。
他低头要吻她,江妧也扬起头,去回应他,习惯使然,他大掌紧紧的攥着她的腰,重重的喘着粗气,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
江妧低头将自己的小衣系带系上,伸手去拿衣裳,扭了下腰都疼,她轻柔的嘶了一声,他正坐在床沿穿鞋,见她皱着眉,一只手按着胸前的被子,一只手去够衣裳。
他回身帮她拿了过来,又给她穿上,抱着她温存一会儿,这才起身来。
“饿不饿?我让人端了东西来吃。”
江妧点头,下床穿了鞋,跟着一起转出屏风来,其实她有些奇怪,以前不好问,现在与他这么亲密了,自然也要问了。
“那靳太医说我身子没事,可就是怀不上孩子,恂谨,你要不要也让太医瞧瞧?”
他怔愣了一下,不敢说他吃雷公藤泡酒,江妧恨别人算计她,只是在替圆房的这件事上,他表现出来的是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虽然中途不可控的爱上她,在她的视角里他到底是不知者无罪。
“好,等我回了上京就寻个太医瞧瞧,你也别着急,咱们这样没孩子牵挂不是很好么?”
江妧倒是没否认,如果两人要走,有了孩子还真不好走,只是点头应了好。
用了膳,二人又收拾了自己一番,让个店伙计拎了她的东西送回府,江妧便回了裴宅,裴慎则去了衙门上值去了,他不在的时间堆了一些事等他处理,陪她也是抽时间过来。
一回到家,江妧便让小香备水沐浴,裴恒一路和她说话,问东问西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要给她银钱报销她今日所买的东西。
江妧淡淡的笑了,“不必了,我还不至于缺这些银钱。”
“你是我的妻,之前不就说给你么?”
江妧猛然转过身望着他,盯得他有些心虚,“兄长要是有心,我去之前就给了,现在说这些,何必呢?”说完,转身往盥室进去。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假惺惺,裴恒被下了面子有些不快,咬了咬牙,定定的望着她转身进了盥室,哪怕她再恨他,她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会休她,和离更是不可能!
听着里面的水声,他也让人端水给他洗漱泡脚。
等江妧出来,就见他躺在床上,她索性让小香将被子拎了出来,自己往外头美人榻上睡,他瘸着腿追了出来,厉声呵斥:“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奇怪!”江妧疑惑地望着他,“兄长,你忘了你怎么对我的了么?和水匪说只要饶了你,就可以将我送给对方?你不喜欢我,甚至都不将我当个人!”
裴恒定定的望着她,声音软和下来,“我去年遇了盗匪,伤了身子,你应当体谅我的。”
“兄长,若不是我还有几分机智,若不是二弟的人寻到了我,你想没想过我会是什么下场?你没想过,你甚至都不希望我活着吧?毕竟你那么狼狈求饶的样子被我看得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