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笑道:“那也好,反正金姨娘一个也伺候不了,你跟着去也好。”
孙海燕偷偷觑了一眼裴恒,见他没察觉什么,这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眼金妮儿,她算是江妧的人,这次硬是要将金妮儿塞着去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监督自己会不会出卖她?心里暗恨:这一路不得盯紧这小贱人!
“既然妧儿说好,那就好,只是辛苦你在家打理琐事,又孝敬父母了。”
“应当应份的。”
一席话说下来,几人各怀鬼胎的吃了饭,喝了酒,就各自散了,江妧不胜酒力,只吃了一杯,脚就酸软得厉害,小香忙给她吃了醒酒汤,又进了盥室洗漱出来,就见裴恒早已在床上靠着,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
见江妧出来,穿着一袭轻纱,大红肚兜,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她有些不悦,裴恒虽说衣上会熏香,可他身上还是隐隐会闻到一种怪味,这种味道她小时候会去父亲的书房,家里来了守备太监,身上就是这种味了。
而她也在各种书籍内记载中得知,太监自小没了根,撒尿的时候就会弄在自己身上,所以身上就有一股子味道,驱散不开。
以前不知晚上是裴慎的时候,她觉得白日里忙了一日有些汗味也很正常,晚上知道干净便好,可今日来瞧,他还是这样。
“怎么了?”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他抖了抖手中的书,一本正经的问,江妧也不和他虚头巴脑的,直接问:“兄长,你一身汗味,不去洗漱么?”
裴恒愣了愣,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江妧会说这话,见她撇着一张樱粉的小嘴,似乎甚是生气,就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过多嫌弃的神情,心里松了口气。
他笑了起来,“好,我去洗,别生气。”
果真掀了被子起身,往外头要了水进来,等江妧将自己收拾妥当,他也进去洗漱去了,江妧又让小香去燃了一炉苏合香来。
鼻尖那股子难闻的气味慢慢散了,江妧这才进入梦乡,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来蹭她的后背,她知道是裴恒,也懒得管,可鼻尖猛然闻到的笃耨香吓得她清醒了。
她心里扑通的跳着,静静的盯着上方的人,可屋里实在是太暗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臂膀,硬邦邦的,已然确定是裴慎了。
“你做什么呢?”
“嫂嫂声音小些,他在耳房听着呢。”他声音沙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吓得她浑身一颤,耳廓贴在他的唇边。
想斥责的声音也被堵在舌尖,他一点点的探下,缠着她的舌尖,舔舐着她口中的清香,江妧脑袋转了几转,挣扎着想起来,扑打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