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氏一听,脸上笑容冷了下来,“这说的什么话,长子长孙世家大族哪个不是如此?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好了,让大郎多往你屋里来,你瞧你,生得又美,又温柔娴静,害怕他不来?”
她只想冷笑,没了根的都还在外头鬼混,难不成有根的还能守身如玉不成?一个个肮脏成什么样了!
“是,母亲的话,儿媳听着。”
晋氏见她没什么精神头,略说了几句,又问:“你们大爷呢?怎么妧儿病了也不见他?”
“母亲,兄长他在外头也有应酬,家里的杂事都是他管,一时有照料不过来的。”
“我就知道你是贤良之人,能明白大郎的不容易,小香,你们奶奶若是要吃什么药,和我说,身子要紧,钱财什么的,咱们还不至于缺了。”
讲话间,已然站了起来,由两个大丫鬟搀扶着,江妧想起身送她,被她叫人按住,“你们奶奶身子还未好,快,别让她起来,起猛了仔细头晕。”
江妧也听话,乖乖回身躺了下来,见小香将人送走了,这才进来,她也有了些精神,想着这样的事过了也就罢了,还是得和裴慎商量着自此以后,不要再来她屋里了,从此孤身一人,孩子她不要也罢!
想了想,身子也好了大半了,不如让小香和他说清楚,让他就此作罢,和裴恒说不干了,甚至她连理由都给裴慎找好了。
朝小香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附在小香耳边和她说了,小香去了一趟回来,却说裴慎有事和她说,让她六月二十五日在智通寺一见。
其实,小香觉得裴慎温润如玉,性子上比裴恒都温柔不少,又洁身自好,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必然也是被逼无奈的,更何况,这种事还是尽早解决。
“有什么话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见,家里.......”家里都是耳目,隐蔽点是好事,可孤男寡女,又有那种关系,她总感觉说不出的怪。
更何况,就算他被亲情裹挟,可到底做事的人是他,并不无辜,只是这件事要停想来也是他一句话的事,这几个月的相处,觉得他也并非不通人情之人!
小香低声道,“听说前几日还挂了休沐,霜降说是脸上有巴掌印,不好意思出门去。”
他活该!谁叫他这种事也能应呢!
到底心虚起来,睡了几日,现下实在睡不着,就让小香在一旁凑趣,和自己说说话,这件意料之外的事让她人生都开始迷茫起来,她犹如站在迷雾中,彷徨迷茫,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从什么方向射出一只箭矢,让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