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里头挪了挪,给他让了位置进来,他身上的有一股笃耨香的味道,往日的苏合香倒是没了,她伸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笃耨香的味道更浓烈了,这个举动让他浑身一怔。
“怎么了?”他滚了下喉结,揉着她的手腕,哑着嗓音问。
“下午吃了几个抄手就睡了,胃里头难受。”
“我让人叫太医来瞧瞧。”
说着就要走,江妧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勾着他的小指头,“我们又不是大房,哪里次次都请得起太医,我没事,我箱里有消化的山楂膏,你弄点水兑了给我吃。”
裴慎一听果真有理,自己差点暴露了,忙起身,学着裴恒走路的姿势,在箱子里寻了山楂膏,拿了热水进来兑在茶碗里给她吃了。
“烛光太暗了,你再点两支。”
“不用。”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我也不是夜盲,将就着便好,咱们二房没那么多银钱去破费。再者,你夜里睡觉怕光。”
江妧一听也是,暗暗笑他白日浑不在意她,晚上倒是贴心。吃了一碗山楂水,刚才的犯恶心的感觉便驱散了,她重新躺了回来,只闭着眼,想着他能尽快完事,没想到他只是将她拢进怀里。
经过这几次,她也明白,这人也未曾纵欲过度,不知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太紧张才如此的,总之后面的几次,每次都要她求饶才肯作罢。
他大掌覆在她的肚子上,轻缓的揉着,温声问:“还难受么?要不要请太医?”
江妧摇头,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沉沉的睡了过去,裴慎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说起来,两人做那事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她身子好的时候,他想要第二次,她就有些受不住了,颤着声音求饶。
没办法,他只能忍忍了。
江妧睁眼,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见人影,先伸了个懒腰,这才磨磨唧唧的从床上起来,外面听见里面的动静,忙探头一瞧,便匆忙叫了水来。
立春忙不迭的进来伺候,往日都是她伺候的,只是昨日她说的那话惹了江妧了。
她瞧了一眼菱花镜里的人,这立春立马知道自己做错了,忙讨好的和她说着话。
江妧实在不喜欢为难人,她自己也过过谨小慎微的生活,那种日子就不是人过的,能知错便好,见立春小心翼翼,她便叫她去瞧瞧小厨房,自己想吃锅盔了。
“奴婢这就去。”
立春喜得什么似的,连蹦带跳的出了正堂来,平日里这样亲近的活都是小香干的,如今大奶奶不仅不计前嫌,还让她做事,必然是没什么芥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