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孩子生了,我叫你爹爹给陛下请一块贞洁牌坊给她,你不必担心!”
这个方法何其恶毒,也就是说就算江氏有二心,有这道枷锁在身,除非死,不然她如何也摆脱不了。
裴恒只当她是说笑,毕竟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只有寡妇才有贞洁牌坊,她如何能?想来想去不过是母亲为儿子出气的气话而已。
“就算没有贞洁牌坊,这件事咱们朝皇后娘娘跟前一说,将她捧为天下女子的表率,我不相信她敢乱来!”
“母亲,”裴恒有些不悦,他是真心喜欢江妧的,如若不然也不会想这么荒唐的法子,“她不是那样的人,母亲何必以那种心思揣测她?她是我的妻,是您的儿媳,您不该这么揣测的。”
晋氏知道儿子何等喜欢她的,可真知道她的床榻上有旁的男人,她还是会为儿子抱不平。
“母亲不说了,希望她值得你如此对她。”
裴恒点头,“会的。”
“今晚就去?”
裴恒点头。
“母亲给你.....他们准备些酒水,这样,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了。”
裴恒又点头。
他只觉得悲催,作为一个男人,他连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圆房的能力都无,只能哄骗她,他懦弱到连真话都不敢与她说。
他辗转回到了芫华轩,被人服侍着进门,见江妧低着头正坐在美人榻上和小丫鬟们打络子,她忙站起身来,笑道:“夫君大早上的去哪里了?你身子不便,怎么不叫我?”
裴恒微微顿了下拐杖,‘身子不便’这几个字像一根刺,深深刺在他的心中,他神情微顿住,可到底没冲她发火,他也不是随意发火的人,牵着江妧伸来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去了二弟那里一趟。”
江妧鼻子尖,早闻见了他身上笃耨香的味道,二房三房四房都俭省,不会用这些昂贵的香料,只有身居高位的裴慎才会用。
“夫君早膳用了么?”
“还未。”
江妧让小香将火上的饭菜端了上来,裴恒这才意识到什么,“妧儿也未用么?”
“我等夫君一同用膳。”
他瞧着她脸上莞尔,眼眶湿了湿,拉着她一同坐了下来,见丫鬟们未在,低头吻在她樱粉的唇上,江妧香推开他,可想想就算嫌恶还是要经历的,只是任由他施为。
待暮色四合时,角门四处落了锁,裴慎将一杯雷公藤泡的酒饮下,便出门来,裴恒在门口等着他,在他迈步进门时叫住了他,“我.......你不要碰到她。”
裴慎不明他的意思,回头望他,“什么?”
“算兄长求你了,别碰她旁的地方。”他声音中带着凄凉,透着无能为力的悲哀。
裴慎笑了笑,唔的应了一声,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心中却忐忑了起来,前两次的接触,她是讨厌他的,若是她真知道了圆房的是自己,那么她会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