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喜欢就好!”她又奇怪的笑问,“寻我做什么呢?”
二女一左一右挽着她的胳膊,“二哥哥回来不止是为着大哥哥成亲,听说是盐务上出了事,长辈们正焦头烂额呢。”
这在正常不过了,这盐务像是一个在考验人性的官职,从古至今只怕很少有人不沾利益的。
她们打趣道:“一家子没人管,我们只得来寻大嫂嫂来了,母亲也叫我们来寻你玩。”
江妧无奈的苦笑,她其实不比她们大多少,不过一两岁而已,嫁过去,她就要教养小姑,幸得是世代簪缨的世族,不必太过劳累。
领着二人回了自己的海棠斋,裴悦一进门来,便捉裙小步奔跑在院子里,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意,歪着脑袋问:“妧姐姐,你这里真美,我可以日日都来么?”
“自然!再者,这里是你家的地方,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小香早已叫小丫鬟们置下小桌和凳子,三人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一枝海棠从众多枝桠中延伸下来,恰好就在她们头顶,本来小丫鬟们是想将剪了,被她制止了。
她抬手往那枝海棠枝上够,海棠色的袖从她腕间滑落,露出一段如凝脂的藕臂,掐了一簇,正往下摘,恰被来海棠斋寻她的裴恒望见,一时呆立在门口。
他虽不是浪荡子,到底也是收过几个房里人,对男女之事也算了然,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由得痛苦起来,就连裴氏姊妹唤他也未曾听见。
直到调皮的裴悦在他跟前挥了挥手,这才回过神来,她噗嗤一笑:“大哥哥这是看谁呢?”
裴恒作为男子倒只是腼腆的笑,江妧呢!尴尬于他的窥视,脸上早已染了红晕,在旁人看来是害羞,可她自己知道,心中何等的恼怒!
一开始她迫于无奈,不得不接受人家不要自己之后的选择,加之见他脚跛,心中更是有一股无名的火,再加上他三番两次的窥视自己,心中恼怒更甚。
将才来时那么一丁点觉得自己幸运和同情,生出来的好感都湮灭了。
她不易察觉的轻蹙眉头,朝他福身:“不知兄长有何事?”
一面叫丫鬟将人扶了进来,叫人搬了凳子来给他,裴恒却笑:“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是了,”便在江妧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只得站在一旁,裴恒温和的笑着,转头望向江妧,“妹妹可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丫鬟们可有哪里不好的?妹妹不要客气才是。”
“兄长让我不要客气,自己却和我客气起来,丫鬟们都很好。”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过因着两位妹妹也在,不好说些亲密的话,便略坐了坐,便起身出来了。
在内院伺候他的人是他十几岁时收的房里人,姓安,单名一个柔字,等江妧一过门,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抬做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