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旁的雌驹望着眼前的景象,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哼,算他们两个幸运…”“半文钱”恶狠狠地说,同时,拔出铁块,丢到了地上——他应当不打算再干什么了,折磨一匹没有知觉的马,这很无聊。
“喏,按照刚刚说的,”“半文钱”甩给加勒斯一根麻绳,“你来收尾。”
“跟你合作就是不一样!”加勒斯将绳子一圈圈捆在左臂上,“别马最后都会给我一把刀,或是一颗钉子之类的,你却给我一根绳子,一定要用这么费力费时的方法吗?”
“我本来想让你空蹄解决的,”“半文钱”说,“所以别发牢骚。”
“好吧,摊上这样一位‘好主顾’也算是我的‘福气’了,”加勒斯走到两马旁,解开了将他们绑在桌上的绳子,左右各一匹,拖到了门口,“我就不因多费的这些力气向你加收费用了,你们知道的,我事死价钱,用我,两个金币,没商量,把这钱先结了吧。”
“半文钱”倒吸一口气:
“我都忘了这一笔了!”他连连拍着额头,“这些东西的总价值大概在二十六个金币,还要减去给你的两个!”
加勒斯没有说话,只静静伸着右蹄。
“拿去拿去,”半文钱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金币,“处理好后,给我丢到沟渠中喂那些虫子。”
“交给我吧。”加勒斯将两枚金币上抛一下,哼着轻快的小曲、拖着二马出去了。
我面如死灰,瘫在蒂娜身上,事情发展了下去,我终究没能阻止任何一步。
呵,别说阻止什么了,现在,我连想离开这里都办不到,身不由己,怎么去管别事?
半文钱将地上的“战利品”一一收进黄麻袋,又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麻绳(天知道他那口袋里都有些什么!),在麻袋口处打了两结;办完这些,他叫古恩汀背上麻袋,自己走到巴纳斯面前,说:
“抛去所有支出,这次的净收入是二十四枚金币。我们三七分,你三我七。”
“什么!”雌驹——巴纳斯的妻子听罢,发出了一声尖叫,这一叫可能将她休息这么久回复上来的体力全部耗尽,不出所料,她接下来的话有气无力,像是生命垂危一般:“你不能只给我们留下这些,你知道我们可能要靠一次收入撑下一整年!咳咳…再多分一点吧…”
“你们应当一早就知道的,凡是由我出面的‘生意’,收入划分时都是‘三七分’,死规矩,没商量。”半文钱冷冷地说,面无表情的脸给马的压抑感一点不比刚刚暴怒时带来的少。
这简直是“霸王条款”!但作为“被压榨”的一方,巴纳斯一直紧皱着眉,一声不吭,虽然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一蹄将半文钱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