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当然!”士兵连声回答,而后转身命令所有士兵:“你们,快将路让开,此二马通过了。”
言罢,所有士兵果然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来,士兵长又行了一个军礼,“您请便!”
我走了进去,范西潘紧随而入。
走了不出二十步,甚至回头还可以望见那群士兵的地方,我便发现一根带有标牌的水晶柱,标牌是用一块深色水晶做的,显然是想让上面的字更清楚一点,但在现在这种太阳高照的天气下,我还是多次改变了观看位置,才认出上面写着的几个字:斯克瑞街(Scroll St)。
这应当就是本街的名字,那么接下来,就是去初号街寻找瑞利了。
我回过头,打算让范西潘带路,却发现他圆瞪着眼睛,嘴微微张开,盯着我装十字章的口袋一动不动;对于他这种文静的马来说,这副神情就是吃惊了,且吃惊程不亚于刚才的守关士兵。于是,我改口问他:
“您…这是怎么了?”我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便重新用“您”来称呼他。
“嗯…”范西潘带听后闭上了嘴,眨了下眼睛,像是刚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您刚才给卫兵看的…是什么东西?我是说,那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您知道,近年护照方面的问题可不容半点马虎。”
“哦,您问这个啊,”我用右蹄将十字章又拿了出来,递给了他,“一位水晶帝国的朋友给的,是军队高官身份的象征。”
范西潘接过十字章后,将它放到了他的单片眼镜下仔细查看,看了一会儿后,他还给了我,眼中的惊讶变成了感叹。
我将十字章收好,然后对他说:
“您来带路,我们先去找瑞利。”
我跟着范西潘绕来绕去,由一条街转入另一条,我没有特意去寻找标有街名的路杆,但遇到偶然碰上的我也会记下它们的名字,这些名字千奇百怪,读起来便觉到强烈的西方气息,有这样几个名字:格劳街,柯林街,芦柑街,它们各异的名字或许各自有特殊寓意,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出了柯林街,当我们踏入一家旅馆的店门口范围内时,范西潘说了一句:“到了。”
不必说,这里就是初号街。
范西潘没有停蹄地拐入了一个小巷,顺着一条石子小路走去,最后向右一拐,我们便已进入一片集市之中。
这集市真是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商品被商贩们摆在各自的篷车上,光顾的小马络绎不绝,整体显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范西潘抬起右蹄向一个方向指去,顺着看去,是集市的一角,一个用几条木头支起的简陋木棚,棚壁上用醒目的红字写着:瑞利,药学专家。那下面还有许多黑字,不用看我也知道内容。看来,我们找到“目标”了。
我便仔细打量起瑞利来:个头偏矮,照我差不多矮了两厘米左右,嘴附近有些短小的胡渣,戴着一副灰黑色的方框眼镜,鬃毛长而不乱,顺着脖子很自然的搭到了背上;棕黄色皮肤、棕红色鬃毛,却是浅绿色的瞳色!眉眼一直顺从地低伏向下,嘴上也总似笑非笑的,让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十分瘦小,甚至让马怀疑他究竟能不能保证一日三餐:实在太瘦了!四肢均可看见关节处的骨头,棱角分明,真怕这四肢连它们之上的身体都撑不住而折断。
经过与小苹花的交谈后,我观察别马时会特别注意到一点:可爱标记。瑞利的可爱标记,实在很难形容;小苹花曾评价过我的可爱标记并不可爱,如果照这个标准,他的可爱标记简直到了“可憎”的地步了:一个极扭曲的封闭图形里,装着两个血红色问号,这红色配合他的毛色,实在令观者感到不适,我甚至怀疑长时间看着它会出现头晕、呕吐等不良反应;想到这,我马上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他的毛色与可爱标记极其不配,好像他天生便注定成为扰乱社会的渣滓,如果让我用什么词形容他的话,我想说:混沌,无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