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任如意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里,而此时她的手中正端着一个装满水的盆子。
宁远舟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结结巴巴地说道:“需……需要这么多吗?”
此时此刻,宁远舟心里哪里还不清楚,任如意此举,绝对是故意而为之。
果然,只见任如意毫不犹豫地端起那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朝宁远舟的脸上泼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浇得满脸湿漉漉的宁远舟不禁咒骂一声:“得了,这下可好,洗了个彻彻底底的冷水澡不说,连床都湿透了,今晚怕是都不用睡了。”
然而,尽管遭遇如此狼狈不堪的状况,但他心中却暗自庆幸,因为软筋散总算是解开了。
宁远舟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抹了一把满是水渍的脸庞。
而就在此时,任如意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宁远舟,那你究竟打算何时将殿下给我带走?”
任如意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宁远舟,似乎生怕错过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
面对任如意的追问,宁远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不紧不慢地拧了拧自己湿漉漉的衣袖,挤出一小摊水后,方才冷冷回应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完,他甚至不再看任如意一眼。
听到这话,任如意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吼道:“你竟敢欺骗于我?”
果然,六道堂的人最是狡猾,她就不该相信宁远舟。
话音一落,任如意便抬起手掌,运足全身力气朝着宁远舟狠狠击去。
宁远舟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只见他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任如意这凌厉的一击。
随后,宁远舟稳稳地站在了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任如意,慢悠悠说道:“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莫要忘了,如今的你已经失去了内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我的。”
“是吗?”见宁远舟如此轻易地躲开了自己凌厉的攻击,任如意心中虽有一丝诧异,但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笛子,那笛子通体碧绿,仿佛由一整块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任如意将笛子轻轻地放在唇边,微微启唇,一串悠扬而诡异的音符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宁远舟只觉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袭来,犹如万蚁噬心一般。
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