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嘴角一勾，“太过凑巧，总是让人无法相信。”

程舟倒是没有隐瞒，“我确实知道，不过京城派人来查案，既然有他们在，万叔自然是无碍的。”

“刘芒此人最是谨慎，但凡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你就不怕他错杀无辜？”刘芒手中的命案，可不止在叶县的这些。

黎书一直想不明白，刘芒为何会突然抓走万叔？难道仅仅是因为百宝斋生意好了没有给他好处？

程舟眼神微变，他并没有视而不见，知道消息的时候，他特意去了一趟衙门，只不过是派人给刘芒的饭里下了点东西，让他拉拉肚子而已。

江南来消息说，京城的人已经注意到了他，开始查他的身份，他不便出面，只能私下助点力而已。

“商人逐利，但也惜命，我也不例外，即便有了意外，”程舟语气一顿，再抬眼时，一抹冷意闪过，“那也是他的命。”

黎书心中一凛，却也不再追问，说多了反而更加伤人。不管万叔跟这人以前什么关系，救与不救，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她何须置喙？

到底还是以前的那份心软，让她狠不下心来，又因着万叔如长辈一般对她，她想要为他打抱不平罢了。

“张镇此人最是贪财，他怎么会把院子租给你？”黎书问起了另一件事。

程舟惊讶于她的敏锐，解释道：“不是租，我是花了一千两买的。”

黎书挑眉，花了一千两就为了个小院子？程舟无奈，“姑娘是怀疑我居心叵测？”

黎书不说话。

程舟索性开门见山，道：“从姑娘一开始进了这百宝斋开始，我就知道姑娘住在风雅居，之所以选了春望小筑，是因为我见姑娘投缘，才帮姑娘去了一根眼中钉。”

黎书默然，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他目的何在，少了张镇这人对她的监视，她才少了后面的许多麻烦，

“这铺子的老板是你？”

程舟摇头，“不是，这铺子是一年前，我借了万叔一些银子，让他随便做点买卖开的，没想到差点关了门。”

黎书莞尔。

程舟见她心情变好，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可相信，否极泰来？”

黎书目光看向远方，“我相信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