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难道现在不是吗?喜雪捂着脸瞪着她,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你敢咒我们小姐?”
凝珠拉住喜雪,道:“钱嬷嬷,莫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况且我们姑娘以后可是要嫁入将军府的。”
钱嬷嬷冷冷一笑,“晏大将军府的公子,说要娶黎画小姐,我看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两人一愣。
按理说,送炭只需来个小厮就行,何以由她亲自走这一遭,原来是想告诉她们这个消息,再借机耀武扬威一番。
钱嬷嬷说完便向里走去,见凝珠上前挡在门口,道:“今日我奉夫人之命,来瞧瞧书小姐,看看她病情如何,回去好回个话。”
凝珠看她趾高气扬,心里有气,“我家小姐好着,不劳您操心。”
钱嬷嬷气笑了,语带讽刺,“凝姑娘莫不是以为这还是昔日的凝宅不成?您仔细瞧瞧,这是黎府的别院,这满院的都是我们黎府的家产,便是你们身上的衣服可都是黎府花了钱的,怎么,拿着黎府的,想要以下犯上?”
“你!”凝珠气结。
“谁说这是黎府的?从我们被赶出府,二夫人就不曾出过半两银子,我们吃的用的,都是自己动手得来的。”
喜雪是个火爆的性子,本来对黎府就憋了一肚子气,看她们还是这么欺人太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是黎府的家产,那嬷嬷今日穿红戴绿,珠衩满鬓,却恶语相向,莫不是在欺压我这个主子?”
黎书听到动静以后,走过来看着外面的钱嬷嬷,眼神冰冷,带着一股寒意,前世的尹安安是大户人家出身,本身就自带气质,跟以前那个病殃殃的黎书大不相同。
钱嬷嬷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黎书,想不到昔日病殃殃的大小姐,今日竟然能下床了,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说话的力气也不是多中气十足,但看人的气势却让她心中一凛。
大夫不是说她时日无多吗?一年期限将至,也就这不到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已,怎么,这就下床了?
“怎么,看到我很吃惊?还是说你们想我一直躺在床上?”
钱嬷嬷被说的心虚,毕竟,黎书现在之所以能一直躺在床上,可是因为她们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她定了定心神,道:
“书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夫人当然想让小姐好起来。”
一口一个书小姐,连大小姐都懒得叫了,黎书面色一冷,端起手上的药碗,走上前,看着她。
钱嬷嬷被这眼神盯着,不自觉便后退了一步,黎书假意要跨过门槛,手里的碗没拿稳,好巧不巧,正好撒在了钱嬷嬷的鞋子上,刚刚烧的滚烫的汤药,还冒着烟。
钱嬷嬷被烫的登时跳了起来,尖叫声惊天动地,两脚不敢沾地,慌乱中好不容易脱掉鞋子,想要脱袜子却找不到入口的狼狈样把喜雪都逗笑了。
“不好意思,手滑。”
黎书大言不惭的看着地面一片狼藉,听着耳边钱嬷嬷“啊啊”的声声尖叫,看着她坐在地上,想发怒又不敢嚷嚷的样子,就觉得刚刚的烦躁消了一半,身体也畅快了许多。
钱嬷嬷忍着疼,说话也龇牙咧嘴,“书小姐身体刚好,可要走稳了,别摔倒了。”
黎书越过她,看向喜雪的方向,那里放着的东西她一眼就瞧出来了,喜雪想要挡也挡不住,忙上前道:“小姐。”
脸上泫然欲泣,看钱嬷嬷的眼神似要吃了人。
凝珠从里屋拿了一件披风,披在了黎书的身上,外面天寒,黎书衣着单薄,不能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