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正打得起劲,突然听见贾张氏的声音,把她从愤怒中拉回了现实。
一看贾张氏那架势,好像要跟她拼命似的,秦淮茹心里一慌,赶紧跑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跑了,更是气得直跳脚,破口大骂。
路人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觉得那老太太骂得凶,有人在旁边议论,说秦淮茹刚才打贾东旭时下手太重,是个狠心的女人。
秦淮茹受不了这些闲言碎语,赶紧跑回四合院。
但因为今天对贾东旭做得太过火了,她现在有些后悔,也不敢直接回家,于是去了傻柱家。
傻柱看到秦淮茹来了,先是惊讶,然后高兴得不得了。
他热情地招呼秦淮茹坐下,可秦淮茹脸色惨白,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傻柱轻声细语地问秦淮茹出了什么事,秦淮茹一听就呜呜地哭开了,身子直打颤,看着特别可怜。
傻柱连忙靠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她:“别怕,有我呢。”
贾张氏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回到了四合院,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要找秦淮茹算账。
秦淮茹躲在傻柱家里,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根本不敢出门。
傻柱有点纳闷:“秦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茹觉得,在这四合院里,能帮她的就只有傻柱了。
“我是为了这个家好。”
“就让贾东旭去地坛乞讨。”
“结果他一天才讨到一分钱,我一生气就扇了他几巴掌。
后来我婆婆看见了,现在她想整死我,我该怎么办?”
傻柱听完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淮茹居然会让贾东旭去乞讨,这事也太离奇了。
在那个年代,虽然有人乞讨,但大家都还看重脸面。
除非是家里真揭不开锅了,一般人是不会去乞讨的。
更何况秦淮茹还打了贾东旭。
这在当时可是件大事。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秦姐,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贾张氏还在院子里大呼小叫,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她搅得心神不宁。
杨剑在家里皱着眉头发愁。
尤凤霞见状,轻轻地抚平他的眉头,温柔地说:
“哈哈,老公,你就认命吧。”
“你当了这个院子的大爷,这院子里的事你哪能不管呢。”
杨剑叹了口气,自从当了这个大爷,这院子就没消停过。
“好吧,你在家等我,我去看看。”
杨剑也是没办法,院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大爷,他必须出去处理。
院子里,贾张氏让贾东旭躺在乞讨用的席子上。
她自己则站在旁边,双手叉腰,到处骂人。
“秦淮茹,你个缩头乌龟!”
“赶紧给我滚出来,今天我非撕了你不可!”
“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烧了你的房子!”
贾张氏气糊涂了,秦淮茹住的地方可是他们贾家的房子。
她要真把房子烧了,烧的也是自家的房子。
周围的邻居都围了过来。
有些人心生怜悯,有些人纯粹就是来看热闹的。
一位大妈看着贾东旭躺在院子里受罪,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
“贾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东旭都快不行了,赶紧带他回去喝水吃饭吧。”
贾张氏瞪着眼睛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们俩装什么好人,是不是你们把秦淮茹藏起来了?”
大妈愣住了,这贾张氏怎么跟疯狗似的,见谁就咬谁?
“贾嫂子,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管了。”
唯一还对贾张氏有点同情的三大妈也懒得管了。
周围的人对贾张氏指指点点。
“贾张氏简直是疯了,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对,贾张氏就跟发了疯似的,逮谁咬谁,真不知道感恩俩字怎么写。”
“你看,贾东旭的嘴唇都干得裂开了,她都不知道带孩子回去喝点儿水。”
“是,她这脑袋里装的大概全是面糊吧。”
这时候,许大茂也在人群里凑热闹。
今天这场面,许大茂看得那叫一个乐呵。
秦淮茹和贾张氏,这不就是在互相撕扯嘛。
“贾张氏,你是找秦淮茹吧?”
“我知道她在哪儿,你想不想知道?”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什么?你知道?秦淮茹在哪儿?”
许大茂虽然说话粗鲁,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秦淮茹在我家呢,正给我暖被窝呢!”
贾张氏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许大茂,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要宰了你!”
贾张氏大喊一声,就追着许大茂去了。
许大茂吓坏了,他本来只是想逗逗乐子,没想到这老太太真疯了,吓得撒腿就跑。
刘海中、阎埠贵也在人群里,但他们可不敢掺和。
这种场面,还得靠杨剑来摆平。
阎埠贵对女儿于莉说:“于莉,赶紧把杨剑找来。”
“再不来,真要闹出人命了。”
于莉本来觉得这乱摊子没法收拾。
但一听阎埠贵提到杨剑,她心里就踏实了。
不管多大的事,只要有杨剑在,肯定能解决。
“好,爸,我这就去。”于莉答应了一声,撒腿就往杨剑家跑。
杨剑刚出家门,就碰见了喘着粗气跑过来的于莉。
“杨……杨哥,你快去看看。”
杨剑打量了一眼于莉,这姑娘长得还不错,阎解成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是贾张氏在院子里闹腾吧,我正要过去呢。”
于莉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就是贾张氏。”
“她要杀秦淮茹,谁的话都不听。”
“刚才有个大妈劝了几句,反而被她给骂了!”
“现在,她正追着许大茂打呢。”
杨剑听得头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