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秦淮茹把贾张氏扶到长椅上坐下,她才慢慢醒过来。
秦淮茹一脸愁容:“要是大爷在这儿就好了,或许他能带点钱。”
傻柱也觉得易中海这人有点不对劲。
其实傻柱这人哪看得出来,秦淮茹家就像个填不满的坑。
别说他只是个厨子,就是厂长来了也填不满。
易中海正是瞅出了这一点,才慢慢打起了秦淮茹的主意。
两人在医院里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秦淮茹恨得直咬牙:“这个棒梗,太不像话了!今晚回去非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傻柱知道秦淮茹肯定没钱,这事得他来摆平。
“要不我去找那个大夫再聊聊,先付一部分,剩下的欠着。”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答应。
傻柱来到交费窗口,硬挤出个笑容:“大夫,我现在钱不够。”
“我先给您十块,剩下的明天补上,行不?”
大夫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眼,立马就看出了他和秦淮茹关系不一般。
“小伙子,我劝你离她远点。”
“那女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别陷得太深。”
“她男人又没死,你干嘛这么上心?”
傻柱恼了:“瞎咧咧什么呢?她是我邻居,碰到这事我能甩手不管?”
医生不过是出于好心提醒,听不听全在于傻柱自己。
“得嘞,我去交钱。”
傻柱交了十块钱,剩下的四十八块先赊着。
贾张氏还在长椅上歇着呢,贾东旭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傻柱交完钱回来,见秦淮茹一脸绝望地盯着手术室。
秦淮茹叹了口气说:“东旭这孩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傻柱抬头瞥了她一眼,心里五味杂陈。
说实话,他现在是又矛盾又纠结,既盼着贾东旭能挺过去,又希望他早点完蛋。
现在的贾东旭已经成了个废人,就算治好了回家,也是个累赘。
年过完,大家伙儿都得回去干活儿了。
像他这样,还能去上班吗?再说了,这又不是工伤,哪儿来的赔偿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要是他真没了,兴许还好点。
至少到时候秦淮茹还能再找个伴儿,摆脱这个累赘。
秦淮茹苦笑着道谢,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傻柱,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
贾张氏在后面坐着呢,她没敢开口。
晚上,他们回了四合院,把事情跟易中海说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说:“大爷,我家是真没法子了。
东旭的手术还差四十八块钱呢。”
傻柱也没钱了,上次贾东旭腿被打断了,他就花了不老少。
“大爷,您得帮帮忙,东旭可是您的徒弟呢。”
易中海皱了皱眉说:“我手头也不宽裕。
不过今晚咱们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家伙儿给东旭捐点钱。”
秦淮茹听了松了口气,虽然还差四十八块,但分摊到大家伙儿身上也不多。
现在贾家有难,大家伙儿伸把手是应该的。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回到家,她看见棒梗在家瞎折腾,气得脸都红了。
“你今天干的好事!你有胆子去砍杨剑和许大茂,怎么不去砍你亲爹?这一刀差点把咱们逼上绝路,你是不是盼着咱们一家都死?”
她冲上前,甩了棒梗一巴掌,五个手指印立马显现出来了。
棒梗冷冷地瞪着她,眼神冰冷无情,像头受伤的野兽。
秦淮茹突然害怕了,心跳加速,好像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似的。
打完之后,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出门去找傻柱了。
这时候贾张氏还在医院陪着贾东旭呢,难得有机会和傻柱单独待会儿。
晚上,易中海又召集大家开了个全院大会。
易中海去找杨剑。
“杨剑,一会儿院里要开大会,你也准备准备吧。”
杨剑轻蔑地笑了笑,“你们开你们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感兴趣。”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话怎么说的?你不是院里的人吗?”
杨剑哈哈大笑,“易中海,别跟我扯那些道德的大旗,想让我做我不乐意的事,你还嫩着呢。”
易中海嘴角抽动了一下,杨剑说得没错。
道德的大旗对他可没什么用。
这次我真的得去参加,没办法!
易中海叹了口气,只好先行一步。
杨剑一回家,王梅就迎上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易中海那老爷子闲得无聊,又要开全院大会。”
“真烦人,天天不是这个会就是那个会。”
王梅对这种官僚气息也是反感得很。
每次开会,都是那几个老爷子在那里争权,普通人就在旁边看热闹。
最近几次开会,杨剑偶尔还会在会上搅搅局。
“行,咱不理他们。”
尤凤霞也觉得好笑,“这老爷子真是多管闲事,比我们村长还爱操心。
杨剑不去开会,但其他人还是得给易中海面子。”
能来的都来了。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八仙桌旁,稳如老狗。
其他人则坐在下面。
因为这次大会是易中海发起的,所以他先开了口。
“各位,今天我把大家召集来开会。”
“是因为咱们院里的贾家现在很困难。”
“贾东旭今天受伤了,住院手术费得五十八块。”
“不过何雨柱已经帮他们垫了十块。”
“大家也知道贾家的情况,剩下的四十八块他们肯定拿不出来。”
“那怎么办呢?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今天一起帮衬帮衬,每家出点钱就解决了。”
“大家觉得怎么样?”
易中海说完,就等着大家热烈响应。
傻柱、贾张氏、秦淮茹立马拍手赞同。
但其他人却没什么反应,有的甚至一脸嫌弃。
毕竟前不久才捐过款,怎么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