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但也不是很难吃,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奶不就是这个味道。”
“老大这个还去腥了,都不用煮,直接泡水就能喝。”
“绵绵就是吃这个长得壮实有劲儿的,拿这个做噱头,咱们的奶粉肯定好卖。”
天气暖和,绵绵在外头不会冻脸,徐鹿鸣有时候也会把她抱去卫所玩一会儿,申铁这些人都抱过她。
他们不清楚绵绵一个婴儿为何有那么大的力气,把问题都归咎在绵绵喝奶粉上头。
徐鹿鸣没有纠结奶粉好不好卖的问题,而是道:“我不想把作坊弄得尽人皆知,大家有没有好法子。”
作坊里的机器太先前了,大量招工人,保不齐就有识货的,徐鹿鸣不想这事儿传得到处都是。
况且这个作坊他也不打算一直安置在西南,后头他回西北的时候,会搬迁走的。
这招人就成了问题,总不能招人做两年就把人家给解雇了吧。
在这个朝代,这种做法不亚于给了人希望,又给人绝望。
韦明朗了解到徐鹿鸣的想法:“老大,我们可以买人啊!”
大楚有很完善的奴隶制度,一些有钱的富商和有地位的官儿,都喜欢在家里备着一大群的奴婢。
徐鹿鸣是穿越来的,又小门小户惯了,思想里不仅没有雇佣奴仆的想法,还下意识地很抵触。
但他转念一想,他招人做工,买的是奴仆,这不就相当于弄了个终身制合同,跟把人不当人,当牲口的方式还是不一样的。
徐鹿鸣打开心结,对韦明朗说:“那这买人的事儿你去办吧。”
“行。”韦明朗应下,账面上有银子,这又不是难事儿,好做。
“……”
西北,平坝县,又是一年春。
去年,县里兴修水长城,使得百姓秋收收成比起往年好了一些。
入冬,百姓看到水长城的好处,还有自发往水库里铲雪的。
这开春雪一化,全聚在了水库里,水库里的水,多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苏敏中怕水浪费,组织人手在西北种开了树,他种的都是杨树一类好存活的树,响应的百姓很多。
徐善学和苏羡安也跟着去帮忙。
西北的百姓没见过县令家的哥儿还要跟着出来干农活的,一个个稀奇得不行。
提供树种的富商见此,找苏敏中谈话的时候更是有意无意地打问:“苏大人,你家哥儿年岁不小了吧,有没有想好结个怎样的亲家。”
苏敏中来西北这一年尽忙别的事去了,还没想起这茬,经这一提醒,正寻思回去是得好好给苏羡安找门亲事了。
苏羡安本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西北的土沙化得厉害,一铲子下去一个坑,他一边挖一边指使徐善学等人:“你们快种啊,我都挖这么多坑了,你们怎么才种那么点树。”
徐善学在一旁提醒:“苏哥儿,你小心点手。”
这种没干过农活的,这样拿着铲子猛地一顿干,要不了多久手心就会被磨出水泡。
“知晓了。”苏羡安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吭哧吭哧地挖坑。
徐善学见他不听,吩咐一旁的小厮去买了些东西回来。
过年那会儿苏羡安当着店家和朋友的面敢跟他一起挑选小侄女的长命锁和银镯,徐善学后来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杯弓蛇影了。
两个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又没有无礼行为,他总是一副担惊受怕的行为,别人就算没误会都要误会了。现在对苏羡安的态度逐渐放宽许多。
“啊——”
徐善学正低头猛栽树,听到苏羡安的声音,走过去:“怎么了?”
“起泡了。”苏羡安把手拿给他看。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刚刚还没有的。
徐善学就知道会是这样,把小厮招过去,让他给苏羡安包扎。
苏羡安看着小厮掏出来的一堆东西,惊讶不已:“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小厮:“是徐师爷刚刚让我去买的。”
苏羡安嘴角扬了起来:“他可真有心!”
栽完树回家,苏敏中想起栽树的事,问苏羡安:“安安,你在县里可曾遇到中意的举子?”
他没忘记,苏羡安不甘心退婚,要找个举子入赘,重新杀回京城的想法。
放在先前他病着,他肯定不会答应这样荒唐的理由,可现在他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