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凤有信心有实力把服装厂做大做强,她不怕跟同行竞争,更不怕和田小月竞争,大家都是卖服装的,没有谁比谁矮一头的说法,最后只看谁技高一筹。
曾凤本就有所准备,她扩大服装厂生产早已有计划,林安然听完后,觉得确实很不错,正好琼州公司那边很快给她打钱,从赚的钱里面划一些出来投资曾凤的服装厂也不错,主要是曾凤和成大财是好的合伙人,而服装行业确实是赚钱的,不然竞争不会这样激烈。
见林安然意动,曾凤安下心来,他们不是缺林安然的投资,只是他们想要将服装厂做大做强,那得给自己拉几个合伙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啊,尤其做生意的,不能太独,广交朋友,万一就有用得着的时候呢。
“我会好好考虑,过几天给你们答复。”林安然说道。
“好,安然你好好考虑,不急,服装厂那边还要消化一下,”曾凤爱玩笑说,她又说,“同行本来就有竞争,尤其是服装这一行业,竞争最为激烈,很可能你上半年赚钱,下半年工厂就经营不下去了,我在深市做服装多年,见过很多服装老板起起落落,有些老板只想赚快钱,赚一笔就走那种,也有像田小月那样想做大做强的,本来市场份额就那么多,田小月想吃下更多,就有人要吐出来,端看谁手段更高,听说这个田小月是结婚之后才开始做生意的,她手上实在是有点本事。”
“不,田小月没结婚之前就摆摊做买卖了。”林安然没忘记之前兰博会田小月和陈光宗摆摊卖衣服的事。
曾凤一愣:“是这样吗?”
林安然点头说:“而且田小月从前在服装厂工作过多年。”
曾凤:“这个我知道,我还知道田小月买股票赚了百来万,似乎就是因为她这笔钱,她现在的丈夫才去追求她,田小月把她的钱投到她丈夫的服装厂,占了不少股份。”
林安然哦了一声,一点儿也不意外田小月的选择,田小月着实聪明,她不相信田小月是会为爱痴狂的女人,为钱的话还有几分可信度,难怪田小月会为她和她丈夫的服装厂那样尽心尽力谋发展,因为那也是田小月的服装厂。
“田小月丈夫是二婚。”曾凤突然说。
林安然愣住:“啊?”
曾凤摇头,说:“田小月丈夫比她大几岁,跟咱们一样从农村来到深市,三十岁的男人,结婚早,前妻生了几个女儿,最后生下个儿子,难产去世,田小月丈夫为了养儿子,靠当倒爷起家,等于是田小月一结婚就多了几个儿女,不过田小月没留在家庭里帮丈夫养前妻生的孩子,而是一头扎进服装厂拼搏。”
这一点林安然是没料到的,但想想田小月的年龄又不觉得奇怪,现在可不兴什么晚婚晚育,即使国家提倡优生优育,但大家的观念一时没转过来,尤其是农村年轻男女结婚年龄更早,城市男女一般也是二十出头结婚生子,田小月二十五六岁,她身价百万,又不要没用的男人入赘,想找到条件跟她一样好的结婚对象挺难,她能挑选的范围不广。
林安然两手抱臂:“田小月对自己真狠。”
曾凤深有同感:“确实,所以跟她当对手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慎重再慎重,田小月她条件不错的,真要好好挑,是能挑个好的,咱们女人,谁会愿意当别人的后妈?不过,各人有各志。”
或许这个丈夫也是田小月往上走的脚踏板?就像陈光宗一样。
林安然眼里划过一抹思考,她对陈光宗现在处境有点好奇,从成家出来后,这点好奇没消,反而越来越浓,她实在没忍住,请人帮忙打听了下陈光宗的情况,陈光宗跟他们家尤其是双胞胎有仇的,林安华在光明饭店当徒弟还好,林安丽在学校念书,这就让她不能完全放心。
林安然很快知道结果,因为陈光宗哪里都没去,他还在田小月身边,当着田小月的司机。
林安然:“…………”
林安然沉默了许久,她用力闭上眼,再睁开,很好,不是做梦,陈光宗确定是当上了田小月的司机,而且陈光宗也是田小月丈夫的司机,也就是说,田小月夫妻一起用着陈光宗这个司机。
你也太会玩了吧,田小月。
所以田小月丈夫知道陈光宗和田小月的事吗?
林安然仿佛看到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心中忽然生起一股对田小月的敬佩来,这操作一般人真学不会,偏偏田小月仿佛轻而易举做到了,不管田小月是怎么做到的,但田小月就是做到了。
“张雁,你怎么看?”林安然两手交握,撑着下巴,一脸沉思问。
张雁曾使陈光宗和几个混混失去行动力,把人送进了公安局,她对陈光宗有印象,对田小月同样如此,她经过认真思考,说:“因为利益?”
“利益啊,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林安然脑子里是有闪过“莫非田小月是普女万人迷”的念头,咳咳咳,从前的记忆突然袭击了她,这想法确实有点离谱,她赶紧回到现实,现实就是利益牵扯了。
八卦完田小月,林安然该干嘛干嘛去了。
林安然和周鹤远的生日连着来,一共两天,也是两人在一起后一起过的生日,林安然兴致勃勃地开始计划两人怎么过生日,她对周鹤远振振有词地说:“我们生日连在一起,等于我们都可以过两天生日,太好了,每年有两天生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