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开了十多年的服装工厂,都没见过这种样式的服装。
韩叔再也不掩藏心底对池音的欣赏!
他猜不透她究竟从哪里获得的灵感?
这些东西要是真能生产出来,肯定能在市场上掀起大波澜!
“就这十五幅,你要了。”韩叔点着从没看过的那几幅画纸。
当即从皮包里掏出纸和笔,趴在桌面上,刷刷刷写下一式两份的简易合同。
池音从容接走,签下名字。
为了感谢韩叔的合作,池音做东,邀请大家上老李家里吃地道的滇味鱼。
一顿饭下来已经是傍晚六点钟。
韩叔说附近有亲戚,好不容易来一趟,他想去瞧瞧。
苏舟本来打算去卫生院看池正刚,想着韩叔一个人去没个伴儿,就先陪他去了。
池音到了卫生院,在走廊里透过窗户一眼看到了正在陪护的魏承安。
魏承安穿了件白色休闲衬衫,下身配军绿色裤子。
他把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里,外头用一根黑色皮带扎紧,衬得腰肢格外劲瘦有型。
四年当兵练出的警觉性,让魏承安被盯了不到三秒就察觉了。
但他假装继续看书。
只是那唇是轻抿着,心想白衬衫配军裤果然对女人是绝杀。
明天得给吴仁买包万宝路,好好谢谢他出的这个主意。
不过魏承安的好心情在池音踏入病房就没了。
“喝酒了?”魏承安把书放在桌上,朝池音走去。
池音胳膊被魏承安拽住,魏承安鼻尖在她发顶停留了两秒,俊脸不悦:“你跟谁吃饭了?”
你谁啊你管我,池音不悦的瞪他。
她查看完父亲,便回到桌子前,坐下,从帆布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
她埋首仔细的画,魏承安坐边上耐心的等。
台灯亮着暖光,打在池音脸上像洒了一层融化的蜂蜜,魏承安看着看着,心里那股闷气不知不觉就没了。
看到她头发垂下来挡住半边脸。
他伸手去勾了别在她耳后。
池音停下笔,抬眼瞪他:“你要不就别动,要不就出去等我。”
魏承安连忙举起手,做出乖乖不动的投降状。
池音继续作画,一会歪头看看画纸,一会擦掉重画,倒是投入得不因身边多了个人而思维被局限。
但怕她又气,魏承安连喘气的动静都很轻。
完成了十幅画,已是十点钟了。
池音一刻不敢耽误,收起记事本,翻出另一本笔记本摊开在桌上,接受魏承安的种植知识补习课。
池音边听边记重点。
昨天魏承安讲种植前的除草和培土,今天讲的是病虫害的防治。
记着记着,就看他节骨分明的手指伸过来,点了点她刚落下的一行字上:“炭疽病这里,写错了,炭疽,是这个疽,不是车。”
池音刚要画叉重新写,魏承安就单手撑着桌面把她圈住,另一只手扣住她握笔的手腕。
他抓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把字改过来。
改完了,魏承安才坐会自己的位置上:“明天跟我上南益市好不好?我们去买三七种子,买完了去法院,我哥和你妹有共同租房生活的证据,要求法院快速判决离婚。”
池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