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又说那些他不喜欢听的见外的话,他又补充了句,“护工的钱你出。”
果然她露出感激的神色,“行,那具体价格是怎样?”
魏承安见她不抗拒了,心里松了口气,“八毛钱一天,不过只看白天,夜里还是得家属来守夜。”
池音点点头,这价格合适,也蛮合理的。
这样她白天在家里做衣服,夜里可以来这边打地铺守夜。
她还可以把笔记本带到病房来,这样就可以一边盯着她爸一边样稿。
至于她妈,池音打算等她醒过来就把她领到她那里住。
有吴芳和李婶还有两个孩子,周兰花会感觉生活快乐滋润很多。
还有两条凶得不得了的狗子看家,这样池强也不敢闯入闹事。
摆在眼前的难题都得到了解决,池音心中豁然开朗,望向魏承安时眉眼温柔,嘴角带着笑,“谢谢你啊承安。”
承安......
她终于不再喊他“小叔子”,也不在连名带姓的称呼。
而是,承安。
嗯,很好,非常好!
魏承安这四年来,心里空落落的那一角,一下子被填满了。
......
护工叫周叔,四十多岁的年龄,大约七点钟的时候就来病房里找池音报道了。
人老实巴交的,瞧着好相处。
池音对周叔的看护没什么要求,只希望看好了禁止池强靠近。
怕周叔会因为池强是儿子,儿子来看老子是天经地义这种理论而发生了差错。
池音就简单把池强是个逆子,父母一个被气得成植物人,一个脑袋破了个窟窿都是这个逆子所致。
周叔一听就懂了,眼神十分坚定点点头。
周兰花还没有醒来,池音记挂着裁缝铺子的生意,谢过周叔便匆匆回家。
处理好这些到了家都是八点整了。
还未踏入院门就听到吴芳正和客人说话,说着说着,吴芳嗓音就提高了八度,“你说五十就五十啊?这条裙子都是去年的旧款式了,就算现在买新的也不能是这个价啊!”
池音心里一惊,加快步子跨入院门,刚进去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音,“你管它现在是多少价格,我去年买的时候就是六十块钱一条!还是在南益市的百货楼里买的!百货楼里的衣服比供销社里的高档多了!你以为是那些十几块的破烂货吗?总之你给我缝坏了就得赔钱!”
刘青春?
池音步子停下来,她不是上京市了吗?怎么到这来了!
哦对,刘青春跟魏承安上京市了,作为一个合格的跟屁虫她不可能落下。
李婶从客厅里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池音,她连忙迎上去,还没来得及问昨晚出了什么事,池音先问了一句,“里面怎么了?”
李婶道,“有个女同志拿来裙子让补个窟窿,补好了交给她,她不要还非说把裙子补坏了,嚷嚷赔钱呢。”
刘青春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她跨出客厅门槛走出来,恶狠狠地盯着池音,“哟!老板回来了!你聘请的员工把我六十块钱买来的裙子补坏了,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刘青春一回来就听说了池音和魏承安在响水村牛棚里睡被窝的事,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