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推了推眼镜,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不需要全部更换新设备,只需要对部分关键设备进行升级改造,就可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具体怎么做?”我问道。
王伟详细地解释了他的方案。
他仔细分析了设备的各项参数和市场行情,发现可以通过更换一些关键部件,升级软件系统,来提升设备的性能和稳定性。
“这个方案听起来不错,但是否真的可行呢?”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已经进行了详细的计算和论证,可以保证方案的可行性。”王伟自信地说道。
“而且,我已经和马克沟通过了,他对此也很感兴趣。”
“马克同意了?!”我惊喜地问道。
“是的。他看到了我的方案后,态度有所松动,表示愿意配合我们进行设备更新。”王伟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设备更新的问题,总算有了眉目。
“太好了!王伟,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我激动地说道。
“不客气,林哥。我也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王伟谦虚地说道。
有了王伟的帮助,设备更新的问题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我们立刻开始着手实施设备升级改造方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设备更新。
就在大家为设备更新问题取得进展而高兴时,卢峰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他对着电话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问道。
卢峰挂断电话,转过身,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说道:“林哥……出事了……安娜……安娜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了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正盯着窗外,
我走到窗边,向外看去。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仿佛末日降临。
“那是什么?!”我惊恐地问道。
卢峰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我知道,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与我们刚刚感受到的解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升级解决方案就像一场小小的胜利,是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光。
但安娜的沉默却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担忧,在我们强装的乐观表象下,隐隐传来恐惧的低语。
我几乎能尝到舌尖后部焦虑的金属味。
“安娜有消息吗?”我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沉默持续了很久,压抑而令人窒息,最后陆风终于摇了摇头,下巴紧绷着。
“没有确切消息,”他咕哝着,用手捋了捋已经凌乱的头发,“她遇到了瓶颈。干扰……很奇怪。和她以往遇到的任何情况都不一样。”
他的话像一层裹尸布悬在空气中。
“怎么个奇怪法?”我追问道,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难以预测,”陆风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它不断波动,改变频率,几乎就好像……有自主意识。”他突然停了下来,最后一个词在实验室里回荡。
有自主意识的干扰。
这个念头让我脊背发凉。
时间慢慢流逝,每一声时钟的滴答声都让安娜那边传来的压抑沉默变得更加明显。
服务器有节奏的嗡嗡声,平时是一种让人安心的背景音,现在却让我心烦意乱,不断提醒着我们处境的危险。
空气变得沉重起来,循环的氧气突然变得稀薄不足,就好像我们在慢慢窒息。
突然,陆风的手机嗡嗡作响,尖锐而急促的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他一把抓起手机,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煞白。
“什么?再说一遍……慢点……天哪。”他踉跄着靠在墙上,手机掉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滞,直直地盯着我,眼中反射出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惧。
“陆风,”我大声喊道,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是摇了摇头,嘴唇无声地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颤抖着手指向显示安娜研究站实时数据的监视器。
我猛地转过身,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代表干扰的有节奏的正弦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平坦、静止的直线。
死一般的寂静。
我胃里一阵翻腾。
这不仅仅是寂静,这是一种缺失,是曾经充满活力的信号如今留下的一片空白。
就像凝视着一个深渊。
“一点信号都没有了?”我哽咽着问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陆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一丝近乎歇斯底里的音调。
“更糟,”他低声说,眼睛仍然盯着监视器,“安娜的……生命体征……没了。”
房间开始旋转。
安娜的生命体征?
没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种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超越了我以往的任何经历。
接着,监视器闪烁了一下。
一瞬间,一个尖锐的尖峰冲破了那条直线,随后是一连串混乱的脉冲,速度太快、太不规则,根本无法解读。
然后,就像它出现时一样突然,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条令人不安的、静止的直线。
陆风向前扑去,伸手去抓屏幕,仿佛想抓住那稍纵即逝的信号。
“你……你看到了吗?”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实验室的门嘶嘶地打开了,露出一个技术员,他脸色煞白。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话语慌乱地涌出来:“先生……林博士……有……有样东西您得看看。”
他指着走廊,手颤抖得厉害,几乎都拿不稳了。
从走廊那头,我们听到一声低沉、沙哑的咆哮,这声音在我们的骨髓里回荡,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无菌的研究设施里,这声音预示着某种古老而完全陌生的东西。
“那……那是什么?”我低声问道,心脏像一只被困的小鸟,在肋骨间怦怦直跳。
陆风抓住我的胳膊,紧紧地握着。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却让我脊背发凉。
“我……我想我们刚刚找到了干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