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队分成三组。”杰克将电磁脉冲(EMP)手雷串成环状挂在腰间,“A组跟我正面突破能量屏障,B组保护科研人员,C组……”他的声音突然被通风井里传来的次声波打断,整座掩体的合金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卢峰胸前的纹身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
当他的手按在闸门控制面板上时,那些发光的脉络突然与托尼遗留的中子脉冲读数产生共振。
我听到地下深处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战术终端显示第七号能量节点的量子纠缠态开始瓦解。
“就是现在!”玛莎将三支装满金色液体的注射器扎进卢峰颈动脉,“他的线粒体重组进度达到82%,能暂时屏蔽共生体的意识扫描。”
杰克踹开变形的闸门时,我闻到了地下七百米涌上来的腥甜空气。
托尼的改装武器残骸散落在主控机房门口,中子脉冲炮的储能槽还在喷射蓝白色的等离子流。
那些本该摧毁能量中枢的粒子束,此刻正在半空中编织成发光的戴森球模型。
“共生体在利用他的记忆构建防御体系。”卢峰的声音带着金属谐振,他手背的纹路已经蔓延到战术终端表面,“密码是祖父修建的通风井,武器是2015年的冰酒……”
我突然明白托尼留下的圆周率后七位密码不仅仅是数字。
当杰克将电磁脉冲(EMP)手雷扔向发光戴森球的瞬间,我对着战术终端输入了3.——托尼祖父参与修建的通风井密码,也是冰酒年份2015的圆周率第七位近似值。
整个地下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那些编织到一半的戴森球模型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全息投影,托尼残留的神经毒素在空气中凝结成冰酒形状的结晶体。
玛莎趁机将卢峰的脑电波同步进量子云图,三十七个能量节点的共振频率突然在战术终端上统一成绿色信号。
“中子脉冲准备就绪!”杰克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引发多重回音。
我看到改装武器的残余部件自动聚合成炮台形状,卢峰胸前的纹身如同活过来般爬向炮口。
当第一道蓝光撕裂黑暗时,我听到托尼的声音混在粒子流的轰鸣里。
那些冰酒形状的结晶体在高温中汽化成防护屏障,将突击队员笼罩在正六边形的能量场中。
共生体的菌丝网络发出高频尖叫,主控机房的合金墙壁正在融化成液态金属。
“核心暴露了!”玛莎突然拽着我扑向侧翻的实验台。
她锁骨处的金属液体在高温中凝结成抛物面天线,将卢峰的脑电波增幅后射向正在融化的天花板。
我看到能量中枢的本体——一团不断变换几何形状的暗物质聚合体,表面浮动着托尼破碎的面容。
杰克在电磁脉冲(EMP)手雷的掩护下突进到最佳射击位置,磁轨步枪射出的特制弹头在暗物质表面撕开十字形裂痕。
“频率同步率98%!”卢峰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他全身的发光纹路正在将整个地下空间改造成巨型谐振腔。
当第二枚弹头命中裂痕中心时,我仿佛看到托尼在蓝光中竖起大拇指。
地底传来的次声波突然增强十倍。
玛莎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防护服,将锁骨处涌出的金色液体泼向量子云图。
那些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汽化成防护罩,将正在崩溃的能量场牢牢锁定在坍缩临界点。
“就是现在!”我将相位调节器推到最大功率。
卢峰的瞳孔突然变成两个微型黑洞,他胸前的纹身脱离皮肤飞向炮口。
中子脉冲炮残余部件组成的炮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蓝白色光柱贯穿了正在量子化的暗物质核心。
整座城市的地基传来长达三十秒的震颤。
战术终端上的三十七个红点同时熄灭,防爆玻璃外的菌丝网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碳化。
当杰克把我从变形的合金支架下拖出来时,我看到主控机房的废墟里散落着冰酒瓶的玻璃碎片,上面还残留着2015年的酒标。
三个月后,我站在金茂大厦顶层看着重建中的上海。
卢峰颈动脉的蓝光已经消退,但左手小指仍会不定期量子化。
玛莎锁骨的金属圆环变成了永久性伤口,每天需要注射三支特制的抑制剂。
战术终端突然收到加密频段的视频通讯请求。
当看到三十七个不同时区的国徽标志在屏幕上轮流闪烁时,我摸到了口袋里那片带着裂痕的酒瓶玻璃。
霓虹灯下的黄浦江泛着不正常的紫色涟漪,无人机群正在江面投射出全球防御体系的模拟蓝图。
但当我放大监测卫星传来的最新图像时,发现太平洋上空的卷云层出现了异常的斐波那契螺旋结构。
那些云团移动的轨迹,恰好与三个月前地下空间里未完成的戴森球模型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