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数以万计的修士被金色锁链贯穿，像提线木偶般悬挂在虚空中。他们有的穿着上古服饰，有的竟是当代失踪的大能，所有人脸上都凝固着极度痛苦的表情。

最中央的柱子上，绑着一个与首座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欢迎来到……无相地狱。”那人突然睁开眼，声音沙哑，“每个无相境，最终都会成为天道的养料。”

齐不语冷笑：“所以首座才培养我当替死鬼？”

“不。”傀儡首座露出诡异的笑，“他培养你，是为了让你……吃掉我们。”

锁链突然暴动，无数傀儡同时转头看向齐不语，眼中流出金色血液：

“吃了我……你就能获得我的修为……”

“吃了我……你就能活……”

齐不语暴退而出，神识回归本体的瞬间，听见天道本体的低语：

**“你以为自己在窃道？不过是帮我收集养料……”*

第七重雷劫降临前，齐不语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抽出匕首，狠狠刺入自己心口！

“你干什么？！”苏半夏的尖叫被雷声淹没。

鲜血喷涌中，齐不语竟将那些缠绕多年的情丝一根根挑断。每断一根，就有一道身影从他记忆里模糊消失——

五岁时救他的老乞丐、偷他钱袋的小贼、教他窃术的师父……最后轮到冷月和苏半夏。

“抱歉啊。”他对着惊愕的二人笑了笑，“这戏……我得自己唱完。”

最后两根情丝断裂的刹那，天地骤然寂静。

齐不语的气息变了——不再玩世不恭，不再鲜活生动，就像一具精致的空壳。

无相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