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安略微一怔,不由得冷笑起来。
他内心根本就看不起此弱质女流。
他的身手了得,寻常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他的身,何况此刻一个小小的宫女。
“哦,看来你还设局了?”
“魏大人,你那日要杀的人,本是我,只是我路上耽搁了,而春草又先我一步到了这里。你没有认清楚人,只看了下背影,就以为是我。你先是糟蹋了她,伪造她与人私会,又将她推入水里淹死。”
魏长安不屑沉默,显然是默认。
“我只是不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还是说,是你背后的黑手授意?只因为,你们是想谋害皇嗣?皇上对你如此器重,你却还要害死公主,你,对得起皇恩吗?”
“给我闭嘴!”魏长安恼羞成怒:“你一个贱婢,居然敢训斥我?”
他满脸傲慢地上下打量了安心一眼,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只见魏长安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挑,那安心手里的香囊瞬间就被挑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坠落下来,最后“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魏长安见状,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嘲讽地说道:“你们这些后宫里的女人啊,整日里就知道耍些阴险狡诈的手段,无非就是靠给人下毒来害人罢了。你所依仗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而已,只可惜,在本大人面前,这些东西根本就毫无用处!今日,我就如对待那贱婢一样,先污了你的身子,再让你死不瞑目。”
他狂笑起来,一双大手就向安心肆无忌惮地探了过来……
他的手按着安心的肩膀,只听见“撕拉”一声,安心穿着的宫女薄纱,就被他撕了下来。
他更张狂地大笑起来,以为安心会和那个死去的宫女一样,慌不择路逃跑,流着眼泪哀求……
可是,安心只是站在那,十分平静地凝视着他,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那眼神,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魏长安忽然发现,她里面,还穿了一件宫女薄纱。
她竟然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薄纱。
安心淡淡地说道:“这件薄纱,是我特意从春草那拿来的。你撕碎的,是她的衣裳。”
魏长安皱眉,不明白她为何多此一举。
安心语气十分平和地说道:“魏大人,难道你不觉得,全身发痒吗?嗯,现在,也应该头晕目眩,浑身没有力气了吧!”
被安心这么一说,魏长安确实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手里提的刀,也掉落在地上。
“你糟蹋了春草,还让她死不瞑目,我让你死在她的衣裳上,也算是她亲手报仇了。”
魏长安愣了,看着手里那一件被他撕碎的衣裳。那衣裳上,果然仿佛有一层淡淡的草药味。
他急忙把衣裳扔在地上,却发现自己的皮肤,逐渐凸起,又红又痒,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内部啃咬!
“你说的不错,我们后宫的女子,只会下毒!不过,你估算错误,我怎么会把毒下到香囊里呢,那是春草最喜欢的香囊!”
安心声音十分轻快,眼眸却冷漠如刀,吐出来的字,更加让魏长安惊恐万分。
“衣裳上涂抹的毒药,名叫百毒汁。”安心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回荡,“这种毒药只要一接触到肉身,就会迅速沁入身体,然后从内而外让人发痒,就好像有上百只毒虫子在撕咬你的身体一样。而且,这种毒药还会让血肉,变成腐肉,掉落下来……”
安心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数着数:“一,二,三……”
啪嗒!
啪嗒!
静夜中,魏长安身上的血肉,在一块一块解体!
他嘶喊起来,却恐惧地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了……
她笑起来:“魏大人,其实,我还下了一种毒……唉,说起来,这两种毒药,已经让我彻底破产了。很贵,贵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