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和这样的人一起共事,说不定哪一天,她也会诅咒我,我也会死掉的……呜呜呜!”另一个宫女吓得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们告诉文姑姑去,不能让这样的人留在后宫里,她就是一颗老鼠屎!”又有一个宫女附和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安心的厌恶和恐惧。
一时间,那些宫女们都把安心当成了仇敌,对她指指点点,恶语相向。
安心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被孤立了,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为敌。
就在这时,一声呵斥打破了这片混乱。
“吵什么!”文姑姑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院子里回荡。她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杂役宫女,快步走进院子,威严地扫视着这些卑微的宫女们。
“简直没有了规矩,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冬梅偷窃,被赐死,尸身抬回来给你们看,是要镇规矩的,不是让你们闹事的。”
“姑姑,真的不是这样的啊!”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向文姑姑告状,“后宫里大家都对巫蛊之术深恶痛绝,但那个安心,她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巫婆!”
文姑姑面无表情地听着宫女们的诉说,心里却暗自思忖。
她的袖子里,正藏着一份银票,这是北正侯爷的庶女安若悄悄托人塞给她的。
安若特意叮嘱她,要好好“照顾”一下安心。
那银票的数字,足够她的家人,在京城购置一套体面的宅子了。
她拿着就不肯松手。
文姑姑本来还在发愁,该找个什么借口来整治安心呢,现在好了,这理由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虽然说安心这几天一直在服侍皇上,但据她所知,皇上可能连安心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还没记住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巫蛊之术可是后宫的大忌,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文姑姑内心乐开了花。
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一本正经地走到安心的面前,淡漠地说道:“为何人人说你懂巫蛊之术?”
“如果她们说我能飞天,那我就能飞天了?”
“放肆!”文姑姑怒了:“为何她们不说别人,偏偏说你?自然是你有错。你若诚实招了,或许还能留一条活命,若你不招,可不要怪姑姑手下不留情。”
安心盯着文姑姑。
来了,来了,提前来了。
原着里,安姑姑收了安若不少贿赂,折磨安心。
如今,只怕银子都已经收下,要找理由对付自己了。
“文姑姑,若说奴婢懂巫蛊之术,那也得有证据才行啊!空口无凭,可不能随意诬陷人呐!”安心一脸坦然地看着文姑姑,不卑不亢地说道。
文姑姑见状,冷哼一声,用手指着那些愤怒的宫女,厉声道:“她们说的话,难道还不能算作人证吗?至于物证嘛,你们几个,去把她的私人物品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春兰等人听到文姑姑的命令,如饿虎扑食一般,立刻冲向安心的床铺,掀开被子、翻找枕头,甚至连安心的衣柜,都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
然而,让春兰等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们在安心的私人物品中,并没有找到任何与巫蛊之术相关的物品。
正当春兰等人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房间里传来了秋菊的惊呼声:“这是什么?姑姑,奴婢好像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