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木:“……”
广家的人,都这么有毛病吗?
她问赵二少爷,广家人都是怎么说她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说你冷血无情,被你的养父母教坏了,是个白眼狼……吃了公家饭,就不认自己的亲爸亲妈了……”赵二少爷说道,“不过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是那个假千金和臧斯伯。”
广滢滢用的那点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也就臧斯伯那个傻了吧唧的真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睡了人家广滢滢,正准备对广滢滢负责呢。
臧斯伯看不穿,但臧斯伯他老妈可不是吃素的,没同意。
“你猜怎么着?”
杨清木:“怎么着?”
“当然是金屋藏娇啊。我都没看出来,臧斯伯居然是个痴情种,把人藏进了他城西的别墅里。每天鲜花豪车供着,演起了霸道总裁爱上我。可纸哪包得住火?臧母给儿子相看新对象的时候,就被人给能了出来。”
杨清木已经猜到了后续:“臧母杀上门了?”
“何止是杀上门!”赵二少爷夸张地比划着,“带了整整三个保镖,堵在别墅门口就开始砸门。据说广滢滢穿着真丝睡裙躲在卧室里尖叫,臧斯伯像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拦在他妈跟前,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现在整个圈子都在传,臧家别墅的意大利进口大理石地板,被臧母的高跟鞋跺出了三道裂痕。”
赵二少爷还“啧啧”了好几声,毕竟当初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妈没少拿这些“别人家的孩子”说事。
现在看到臧斯伯“倒霉”,他自然乐得吃瓜。
杨清木绝对没想到,她前脚才吃完广家的瓜,后脚就碰到了广家人。
当她在邪教徒交易抓捕现场碰到广意远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注意到他就是原生的五哥,一直到周老板在旁边提醒她。
杨清木猛然转头,果然看到抱头蹲在墙角的广意远正偷偷看他,神情复杂……
“周队,麻烦你来这边看一下。”工作人员的呼喊打破凝滞的空气。
杨清木毫不犹豫地转了身。
周老板摸了摸鼻子,赶紧跟上。
他一点也不觉得跟在杨清木身后有什么问题,虽然他名义上是队长,但天知道,他这个小队的主心骨其实就是杨清木。
有她在,才有他这个小队。
中央祭台上,漆黑陶罐被六根铜钉固定在法阵中央。
罐体布满暗红色纹路,符咒层层叠叠贴满表面,缝隙间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聚成细小溪流。
旁边散落的人骨空洞的眼窝正对着陶罐,像是在虔诚朝拜。
“就是这个东西!”工作人员说道,“我们使用过了净化卡牌,但效果不大。没过几秒,就会又有底气从里面冒出来……”
四周的人都一脸警惕,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不会特地把杨清木给请过来了。
杨清木指尖捏着泛着微光的净化卡牌,符文在昏暗中流转如萤火。
她一启动卡牌,淡淡的绿光便宛如星光一般落到了陶罐上面。
广意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她她……她竟然是使者?!
他只知道杨清木吃的是官家饭,可从来没想过,她吃的居然是这碗官家饭。
要是这样,也难怪她看不上广家了。
想到家里那一大摊子事情,广意远的目光暗淡了。
随着净化之光落下,陶罐上的暗红色纹路如同活了过来一般,扭曲收缩,渗出的液体发出滋滋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