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兰对秋月的嫌弃,真的肉眼可见,她从不藏着掖着。
胡天赐曾经问过他妈何珍珠,秋月是不是沈大强家捡的。
何珍珠把他劈头盖脸说了一通,要他不要无中生有生是非,王翠兰就是没文化加上重男轻女的思想才会不待见秋月而已。
王翠兰似乎闻到了荷叶鸡的香味,她眼珠子一转,伸手就从胡天赐手里接过袋子,笑着继续说道:
“不不不不然,你进进去跟她聊聊?顺道喊她出来做饭。”
胡天赐愕然地看着王翠兰。她已经不由分说,提着袋子就走进了堂屋。他无奈得只得皱眉挠了挠后脑勺走向了侧屋秋月的房间。
贾金桃正在打扫院子,最近一段时间家里都没有住人,加上今天那么多人到了家里,到处是乱七八糟,不得已她只得提起扫把搞下卫生。
这会胡天赐从敲门到进去,贾金桃看得清清楚楚。
“这小丫头片子和这小鳖犊子,看来这是好上了。”
贾金桃心里冷笑,
“沈秋月呀沈秋月,你是一次又一次跟我过不去,那我倒是要看看,等我让你出一次丑,看你还有没有心思跟我作对!
胡汉三,等你儿子睡了沈秋月,我看你想和富贵人家攀亲戚的愿望还能不能实现!”
一个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计划已经渐渐在贾金桃脑海里成熟。
对门毫不知情的胡天赐正在对着沈秋月在绣的一幅刺绣做点评。
“秋月,这个可绣得太有气势了,而且宽度和长度都很够,我觉得你赶在赛前完工,然后我拿到镇上给你去裱框,做成牌匾,一定可以做为特长作品展览使用。”
胡天赐毫不掩饰的夸赞和夸张地表情,让一直愁眉不展的秋月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天赐哥,你可别骗我,真的能行吗?这幅骏马图,我其实断断续续绣了三年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做好的。”
“所以啊,更难能可贵!”
胡天赐给秋月打气,他紧握拳头,目光如炬,像宣誓一般: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的眼光 !你能行!”
“但是如果把成品图拿上去,会不会显得过于虚假,没办法让别人见证才艺过程呢?”
秋月总觉得比赛既然是现场比试,那肯定得现场有展示才行。
“好办!我今天去县里的时候 ,看到电影院旁边就有那种精品店,里面肯定有像相框大小的刺绣。
你现场展示才艺可以用小号展示,然后把压轴的这幅裱了框的最后再拿上台,你说会不会很震撼!”
胡天赐说得异常激动,似乎参加决赛的是他。
“哇,不愧是读大学的高材生,脑袋转得就是比我们快。”
秋月一听“咯咯咯”笑出了声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让她纠结了一天参加还是不参加,如何参加的问题,经过胡天赐三言两语的引导和建议迎刃而解了。
“嘿嘿,你要这么说,我倒是真的惭愧了!”胡天赐习惯性地挠了挠头皮,被夸得脸上泛起了红潮。
“对了,你今天县城了吗?”
秋月见他不好意思,赶紧转了转话题。早知道他会去县城,自己也应该跟着作个伴去,顺便把奖励金的事解决一下。
“对啊,可惜了,芳玲电影票都买了,你居然没空。”
胡天赐略微遗憾道 。
秋月诧异地抬头道 :“我有空啊!芳玲给我买了电影票?可是早上碰上她,她没跟我说看电影这一事啊!你跟芳玲一块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