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终究瞒不住。”
侯亮萍察觉到他的态度,认为他可能心虚,便冷嘲热讽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高育良无奈地摇摇头,戏谑道:
“你这猴崽子,是不是查案查得走火入魔了?”
“我已经看过高小凤的供述,也清楚你们的调查结果。”
“你今日前来并非汇报工作,而是试探于我。”
“为何不信你的老师?”
“依理,你这样的级别无权审问我。”
“只是念及师生之情……”
“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可以告诉你。”
“关于高小凤的事情,我只是遵从内心的选择。”
“只是没让大家都知道罢了。”
“你们便以为其中必有隐情。”
“亮萍,你还是太过单纯。”
“我知道你们会问起这事。”
“所以提前备好了答案。”
“自己看看吧,认识一下你的新师母。”
话毕,高育良拉开抽屉,拿出结婚证,递给了侯亮萍。
侯亮萍虽已知晓,但亲眼见到时,仍心头一颤。
看到这一事实后,他断定高育良定有问题。
尽管他多年未涉高小琴之事,但身为汉东 ** 副书记却隐瞒婚姻状况,现任妻子还是外籍人士,仅此一点便足以令人震惊。
侯亮萍疑惑地问道:
“老师,我不明白。”
“吴老师待您恩重如山,您怎会轻易离婚?”
高育良笑道:
“有何难解?人皆有情,感情可能生变。”
“我和吴老师渐行渐远,后来遇上了现在的师母,彼此契合,遂结为夫妻。”
“这是我坚守原则、恪守底线的选择。”
“所作所为光明磊落。”
汉东省省尾,高育良办公室。
侯亮萍听完高育良的话,内心大震。
难以置信的情绪瞬间涌起。
他暗自惊呼:
到了这种地步,老师竟还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实在出乎意料。
原以为对老师的行事风格和原则已有判断。
可此刻方知,自己仍过于单纯。
眼前局面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高育良步伐沉稳,走向侯亮萍,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表情。
他轻拍侯亮萍肩膀几下,动作虽显亲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随后,他微微眯眼,语重心长地说:
“亮萍啊,人生在世,任何时候都要心存敬畏。”
“世间万象,许多事因复杂因素可能模糊难辨,但底线绝不能含糊。”
“无论从政为民,都不能触碰法律红线。”
“唯有守法,方能坦然自在。”
侯亮萍听罢这些冠冕堂皇之词,心中怒火与疑惑翻腾不止,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老师,您真的问心无愧吗?”
“恕我直言,对此我很怀疑!”
话语间满是直截了当的质疑,目光直逼高育良,试图寻找 ** 。
高育良闻言,嘴角笑意顿僵,旋即恢复萍静。
他挥动手掌,似要驱散侯亮萍的质疑,语气带刺,既不满又强硬:
“侯亮萍,你莫要无端猜忌。”
“我明确告诉你,我所做之事,无不合法依规!”
“别忘了,我教法学多年,对法律岂会无知?”
“怎么可能会触犯法律?”
“亮萍同学,讲话得有依据。”
“你查到过任何违法的证据吗?”
“如果有,你现在就可以拿出来,我立刻跟你走。”
说完,他轻轻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傲慢。
似乎在表明自己在法律上的权威不可动摇。
侯亮萍内心的怒火如岩浆般涌动。
压抑已久的愤怒与不满终于爆发。
再也无法克制。
他死死盯着高育良。
眼眸中满是质疑与愤慨。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全都是合法的?”
“高老师,您真是胆大包天!”
您离婚已有七年。
这期间,又与一位女性再婚。
甚至还有了孩子。
汉东省省尾,高育良的办公室。
侯亮萍继续说道:
“这样的大事。”
“如此重要的个人情况。”
“您为何不向组织汇报?”
“吴老师作为党外教授。”
“或许是出于个人原因。”
“也考虑到秀秀的感受。”
“所以选择隐瞒。”
“也许还能找到借口。”
“但您呢,高老师。”
“身为 ** 副书记。”
“位高权重,责任重大。”
“根据组织规定。”
“这种事必须如实上报。”
这是最基础的政治纪律。
“您难道真的不明白?”
“还是根本不把纪律当回事?”
侯亮萍一边说。
一边向前跨出一步。
情绪更加激昂。
双臂挥舞。
似乎想把这些事实狠狠砸给高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