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以查,但别太用心。”
“应付即可。”
“记住,这个人绝不能由你亲自找到。”
祁铜炜听后满腹疑惑,不明白为何恩师要如此安排。
如今已非从前,恩师早已和赵家划清界限,为何还要这样做?若不查,岂不是间接帮了赵瑞龙?
祁铜炜对此感到十分困惑。
难道自己的老师再次被赵家牵制了吗?若真是如此,他之前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高育良一旦出事,祁铜炜的政治前途至少要推迟两年。
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于是急忙向高育良询问原委。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前进的道路。
汉东省省尾,高育良的办公室内,祁铜炜急切地问道:“育良书记,这是为何?您清楚侯亮萍的事是赵瑞龙策划的,为何还要袒护他?”
高育良镇定地回答:“铜炜,别急。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前几天赵瑞龙来电,要求我不干涉侯亮萍的事情,否则就揭露小凤的秘密。
在这种时候提及此事确实不合时宜。
况且侯亮萍并非我们的人,他自身清白,又有京都老丈人的支持,即便我们不帮他,也会有他人相助。
这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对我们并无损失。
如今赵家实力犹存,我们也只需静观其变。”
祁铜炜点头附和:“原来如此。”
“那篇文章我也知晓,措辞相当尖锐。”
“沙书记,对此有何看法?”
“倒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沙书记向来以改革者自居。”
高育良依旧带着笑意说道:
“而且沙瑞金还提到过,若是前几任老领导看到这篇文章会作何感想?特别是赵立春同志。”
“由此可见,”
“沙瑞金对赵立春仍存忌惮。”
“因此我们此刻也不必与他们发生冲突。”
“只需静观其变,待尘埃落定后站队即可。”
祁铜炜点头附和。
果然,自己的导师心思深沉。
之前多虑了。
这时,祁铜炜主动提及:
“对了,育良书记。”
“您听说了吗?昨日,李达康在懒政干部培训班上被光明区区长孙连成狠狠反驳了一番。”
高育良听罢,面露笑意,说道:
“这事刚发生我就知道了。”
“影响不小啊。”
“刚刚还看过相关影像资料。”
“说来有趣,这个孙连成,我倒是有所了解。”
“他在光明区勤勤恳恳干了二十多年,一直低调行事,没什么背景,为人也算本分。”
“这次的行为着实令人意外。”
“他萍日里老实巴交的,竟敢当众顶撞李达康。”
“把李达康都给问得哑口无言。”
“我从未见过李达康如此失态。”
“你觉得孙连成是故意的吗?”
“他难道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得罪了李达康,在京州就彻底没戏了。”
“而且李达康怎么说也是省里的重量级人物。”
“这岂不是断了自己的晋升之路?”
祁铜炜附和道:“老师,您说得对。
孙连城这样做确实太冲动了,但我想他明白可能面临的后果。
不过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完全不理性的人,能让光明区GDP多年保持全市第一绝非易事。
所以他的行为或许有冲动成分,但也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最终促使他这样做了。”
汉东省省尾,高育良办公室。
高育良听完祁铜炜的话后点头道:“铜炜,你分析得有道理,谈谈你的看法。”
祁铜炜微笑回应:“我觉得孙连城这个人很特别,表面看似普通,实则坚韧倔强。
这次公然顶撞李达康,可能是他内心积郁已久的爆发。
即便清楚后果,人有时难免会冲动行事。
或许他只是想借此表达对官场现状的不满,毕竟他在区长位置上工作多年,业绩不错,却始终未获提拔。
李达康的做法确实欠妥。
而孙连城此举虽与李达康交恶,却也让大家认识到他一心为民的态度,许多决策也间接解决了问题。
关键是,此事影响巨大,沙书记必然也会注意到。”
“倘若赌赢了,或许能得到沙书记青睐。”
“毕竟沙书记如今最欣赏的正是毫无背景却能实干之人。”
“而孙连城恰恰符合此要求。”
“所以我以为此举实属明智之举。”
“但其潜在风险亦不可忽视。”
“一旦失败,后果同样严重。”
“以李达康之见,”
“或许真会将他调往少年宫带孩子观星。”
“如此一来,他这辈子便算虚度了。”
“不仅前程尽毁,连基本待遇也保不住。”
高育良听罢点头道:
“铜炜所言甚是。”
“孙连城本质尚佳。”
“关键在于沙书记的态度。”
“李达康此次确有失察。”
“重用丁义珍,却冷落如孙连城这般务实者。”
“想必沙书记不久便会找他谈话。”
“李达康素以强硬着称。”
“遭孙连城顶撞,定感颜面扫地。”
“甚至可能动摇威信。”
“然而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