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升任副院长,我也未曾再有过往来。”
"这件事绝对影响不到我。”
"不过有些遗憾。”
"你的决定很明智,铜炜。”
"立刻就划清界限,毕竟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你主动将陈清泉推给赵东来,某种程度上还替我洗脱了嫌疑。”
祁铜炜则笑着回应:"高老师,这点我早就考虑到。”
"而且这样显得我们光明磊落。”
"外人都觉得陈清泉是我们汉大帮的。”
"我这么做没人能挑刺儿。”
"最多有人会质疑您当初提拔陈清泉的决定。”
"但那时他也是个清廉的好官啊。”
"我觉得赵东来该动手了。”
"毕竟他的上司李达康最近表面过得不太顺。”
"赵东来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邀功。”
"李达康肯定也会严厉处理陈清泉。”
"他对咱们汉大帮的人本就恨之入骨。”
"送他陈清泉也无妨。”
"汉大帮不过是潜在的存在,谁能说得清谁是谁?"
"只有我和您才是真正的同心同德。”
高育良笑着夸赞:"铜炜,还是你让我最放心。”
"照你这么说,"
"陈老可能已经向侯亮萍举报了。”
"估计这小子很快就会来找我问陈清泉的事。”
"说不定连我都会被怀疑。”
祁铜炜笑着接口:"老师,您还不了解侯亮萍?"
"那种毛躁、不讲情面的人。”
"好不容易有机会立功,当然要问清楚。”
高育良也笑着打住:"罢了,不谈这个了。”
“算不上什么好事。”
“别人怎么看就随他们去议论吧。”
“让李达康得意一阵也无妨。”
“毕竟沙书记已经决定全力保他了。”
“看看他这位改革先锋如何在新一轮改革中迈出更大步伐?出丑也好。”
养老院内陈岩石家。
陈岩石正在向侯亮萍介绍大风厂的情况。
他语重心长地说:
“大风厂的下岗工人们如今生活艰难。”
“就说那位被大火烧伤的王 ** 吧。”
“夫妻俩都在大风厂工作。”
“国企时期是学徒工,后来转到民企成了持股员工。”
“一辈子的希望、积蓄,全寄托在大风厂的一点股权上。”
“结果却被副院长陈清泉这样的人判没了。”
“谁能不拼命呢?”
这时,侯亮萍毕恭毕敬地请教陈岩石:
“陈叔叔,我正想问您这件事——大风厂工人的股权能分红吗?”
陈岩石自信地回答:
“能分红,肯定能分红。”
“每年好年景都能分到。”
“不然我怎么会说蔡成功不是坏人呢。”
“那时我去大风厂替他为工人说话。”
“因为该给的,他都给了。”
“这次的事真让我困惑。”
“不知道怎么回事,股权就被弄没了。”
侯亮萍从未听人说过蔡成功不是坏人,于是笑着问:
“陈叔叔,您真觉得蔡成功不是坏人?”
“可我要告诉你,他说话没几句真话。”
“我都让他坑得够呛。”
“在季检和同事面前出了不少洋相。”
“这事要是让陈海知道,他会笑我一辈子。”
侯亮萍喝了一口酒,陷入沉思。
蔡成功这位发小确实将侯亮萍坑得很惨。
当初来汉东时,侯亮萍觉得前程似锦,如今若非赵东来提供线索,他甚至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陈岩石这时对侯亮萍说:“当上反贪局局长后,查案一定要贴近实际,深入了解社会现状。
现在的企业经营不易,尤其是像蔡成功这种没有背景的民企,更是艰难。”
侯亮萍回应道:“我对这些情况有所了解。
我国经济正处于转型期,实体产业面临不小挑战,每家企业都有各自的难题,但这不能成为无视诚信、规则和底线的理由。”
陈岩石点头同意:“你说得对。
可蔡成功也有他的难处,经营企业不容易。
他得生活,得工作。
有时采取某些手段,未必全是为了个人利益。
亮萍,你要相信,蔡成功本质上并非坏人。”
然而,侯亮萍此时已对这位发小彻底失望,这让他感到颜面尽失。
但出于对陈岩石夫妇的尊重,他依然耐心地回应着。
山水庄园内,钱队长早已率队抵达。
他们提前掌握了陈清泉的活动规律,准确找到时机闯入房间。
陈清泉正与外籍 ** 亲密交谈,听见声音立刻用被子遮身。
他挡住脸说:“出去!出去!”
“这是我的私人空间,你们赶紧出去。”
钱队长看着床上的两人,笑了笑说:“陈院长已经到了这一步,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别弄得太过分了。”
陈清泉依旧装作毫不知情:“陈院长?什么陈院长?”
“我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