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得不说,他们的小算盘打得还挺响亮,以为本王投鼠忌器,不敢大规模清理他们。”
“而且,皇家学院的学子们,毕竟还是初出茅庐,缺乏足够的实战经验,火候未到,让他们去监督如此庞大的工程,确实有些勉强。”
“本王的确不能把他们这些贪官污吏全杀光,如果那样做了,只怕整个大汉朝廷的官场都要陷入瘫痪,到时候都没人来治理天下了。”
刘旦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似乎承认了这些贪官的顾虑有理,但殿内几位正在传阅密报的辅政大臣,却感到又惊又怒,心头巨震,难以置信。
密报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仅仅在运河工程启动后的短短一段时间内,前前后后已经有多达二十余名六百石级别的县级官员被处决!
而品级更高、达到一千石级别的郡级官员,也被斩杀十数人之多!
至于那些品级更低、多如牛毛的芝麻小官、升斗小吏,更是被清理了无数,简直是罄竹难书,根本无法准确统计!
这还叫不敢杀?这还叫不能把他们全杀光?
那什么才叫真正痛下杀手,进行血腥清洗?
司农中郎将桑弘羊忧心忡忡,他站出来向刘旦进言,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殿下,如此大规模地未经朝廷正规司法程序审理,便擅自处决朝廷命官,于法不合,程序不正义!”
“长此以往,大汉的法度将荡然无存,朝纲不振,人心惶惶,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与动荡,甚至可能动摇国本啊!”
刘旦缓缓颔首,一挥手便打断了殿内众臣的议论,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冰冷,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请诸位大人放心,本王行事自有分寸,绝不会乱来;那些被处决的贪官污吏,都是在暗影卫抓捕时负隅顽抗、拒捕行凶之徒,我们抓不住他们,难道要放任他们继续为害一方,剥削压迫无辜的百姓吗?!”
“如果不对这些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斩立威,难道要坐等他们因为害怕罪行暴露,狗急跳墙,聚众叛乱,大肆屠戮无辜的百姓,将整个地方搞得民不聊生吗?”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寒光,直指桑弘羊手中正拿着的那份密文,声音陡然变得冷峻,如同寒冬时节从北方吹来的刺骨寒风般,带着摄人的杀气。
“司农中郎将桑弘羊,你仔细看看这份密文!豫州汝南郡守是何等胆大包天,何等丧心病狂,竟敢公然贩卖免税名额,残害那些为了获得免税资格而辛勤劳作的无辜民夫,甚至还想将这些血腥的罪债,转嫁到朝廷的头上!”
“你告诉我,如此丧尽天良、罪无可赦之徒,有何必要手下留情?有何资格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斩下他区区十颗头颅,都难以消除本王心头的怒火与恨意!”